灵山的偏殿里，唐三藏已换好盖满印章的通关文牒，正整理着衣袍，转身时看见唐玄懒洋洋地坐在凳子上，手里还转着个不知从哪摸来的果子。
“这位施主，你在此处做什么？”唐三藏合十行礼，语气温和。
唐玄抬眸笑了笑：“我家空空带着他四弟去别处转了转——别看那小家伙看着小，其实早成年了，就是性子黏人。这不，就留我一个在这儿歇脚。”他晃了晃手里的果子，反问，“法师呢？换完文牒，这是要动身了？”
“正是。”唐三藏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堆放的经书卷轴上，眼神坚定，“此番取得真经，自当尽快带回大唐，以渡化众生，不负陛下所托。”
唐玄看着他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一路艰险总算到头了，法师就不想多歇几日？灵山的素斋味道还不错。”
“不敢耽搁。”唐三藏微微一笑，“真经既得，早一日传回东土，便能早一日解世人迷惑。施主若不急，可在此多留几日，贫僧先行一步。”
唐玄摆摆手：“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等我那几个‘家人’回来，咱们也另有去处。”
正说着，殿外传来孙悟空的声音：“唐玄！走了！”
唐玄起身，对着唐三藏拱手：“法师保重，后会有期。”
“施主亦然。”唐三藏回礼，看着唐玄快步跑出殿外，与那几个气息各异的“家人”汇合，身影很快消失在云端。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通关文牒，轻轻叹了口气，随即转身，带着经书，踏上了返回大唐的路。
偏殿里，只剩下经书的墨香和尚未散尽的茶香。不同的人，不同的路，却都在这灵山之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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