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周的健身房晨练后，毕雯珺发现张予曦每次早餐都只拿水果和酸奶。直到有天收工早，他看见她偷偷在房车里吃一盒小笼包，眼睛幸福得眯成一条缝。
第二天清晨四点，毕雯珺轻手轻脚出了酒店。初秋的凌晨透着凉意，他裹紧外套，跟着手机导航找到那家藏在巷子里的老字号包子铺。蒸笼冒着白雾，排队的人已经拐到街角。
轮到毕雯珺时，他指着玻璃柜：鲜肉包、虾仁包、豆沙包各要两个。想了想又补充：再加一杯热豆浆。
老板麻利地装袋，随口问：给女朋友带的？
毕雯珺耳尖一热，含糊地应了声。热乎乎的早餐抱在怀里，像揣着个秘密。他小跑回酒店，刚好赶上健身房开门。
张予曦今天迟到了十分钟。她推门进来时，毕雯珺正在做俯卧撑。看见她走近，他立刻起身，毛巾随意搭在脖子上。
给你带了早餐。毕雯珺指向角落的袋子，声音因为运动有些喘。
张予曦疑惑地走过去，打开纸袋的瞬间眼睛亮了起来。她转头看向毕雯珺，后者假装专注地调整跑步机，却偷偷用余光观察她的反应。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家的包子？张予曦捧着豆浆，小口饮，嘴角沾上一点白沫。
毕雯珺伸手，拇指自然地擦过她唇角：上次看见你在房车里吃。指尖残留的触感让他心跳加速，急忙收回手揣进口袋。
张予曦低头咬了口包子，脸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鲜甜的汤汁溢出来，她慌张地找纸巾。毕雯珺已经递上手帕，浅蓝色的，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
谢谢。张予曦擦着嘴，突然想起什么，从运动裤口袋掏出个保温杯，给你泡了蜂蜜柚子茶，暖胃的。
毕雯珺接过杯子，拧开盖子，酸甜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喝了一大口，温度刚好。两人相视一笑，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上投下相依的影子。
接下来的日子，带早餐成了毕雯珺的新习惯。有时是包子，有时是烧卖，总配一杯热饮。张予曦则会准备不同口味的花茶，装在可爱的保温杯里。他们心照不宣地提早半小时结束训练，就为了多些时间共享早餐。
某天暴雨，毕雯珺撑着伞跑了两条街，包子铺却因天气歇业。他浑身湿透地赶到健身房，发现张予曦不在。正担心时，门被推开，张予曦拎着滴水的塑料袋冲进来。
看你去那么久没回来...她喘着气打开袋子，里面是便利店饭团和热牛奶，我猜你可能没吃上包子。
毕雯珺愣在原地，发梢的水珠滴到地板上。张予曦踮起脚，用毛巾轻轻擦他的湿发：笨蛋，下雨不会发消息给我吗？
毛巾挡住了视线，毕雯珺只闻到她手腕上淡淡的护手霜味道。他握住她的手腕拉下来，看见她睫毛上沾着雨水，像细小的星星。
以后下雨天就不去了。他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她的腕骨。
张予曦却摇头：那明天我去买，你等着吃就好。
两人站在窗前分食已经微凉的饭团，暴雨拍打着玻璃，却仿佛远在另一个世界。毕雯珺看着张予曦鼻尖上沾到的饭粒，突然希望这个雨季能再长一些。
第二天清晨，毕雯珺的房门被轻轻敲响。打开门，张予曦站在走廊里，手里提着热腾腾的包子，头发上还挂着晨露。
早安。她笑着说，眼睛亮晶晶的，今天换我当你的外卖员。
毕雯珺接过早餐，指尖相触的瞬间，他忽然明白，原来最动人的不是包子铺的热气，而是有人愿意为你奔赴晨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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