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落下时，丁程鑫正在练习室里录舞蹈视频。窗外的雪花簌簌飘落，给光秃秃的树枝裹上一层白绒，练习室的暖气开得很足，玻璃上凝着薄薄的水雾，把外面的世界晕染成一片朦胧的白。
“丁哥，看镜头！”摄像大哥笑着喊了一声。
丁程鑫回过神，对着镜头扬起笑容，眼角的梨涡浅浅陷下去。音乐还在继续，他踩着节拍完成最后一个动作，转身时恰好对上镜门外马嘉祺的目光。
男人靠在墙上，手里提着个保温袋，围巾裹到下巴，只露出一双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像藏了整片落雪的温柔。
录制结束的提示音响起，丁程鑫几乎是立刻往门口跑，运动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快的声响。“你怎么来了？”他仰头看马嘉祺，鼻尖因为刚才的运动泛着红。
“给你送点东西。”马嘉祺解开围巾，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阿姨煮了姜汤，怕你着凉。”
保温袋里飘出淡淡的姜香，丁程鑫接过保温杯，指尖触到温热的瓶身，心里暖烘烘的。队友们围过来打趣，刘耀文抢着要看袋子里还有没有别的，被马嘉祺笑着拍开手。
“就只有姜汤，想喝自己回家煮。”
“马哥你太偏心了！”刘耀文夸张地喊着，却还是识趣地拉着其他人往休息区走，临走前还冲丁程鑫挤了挤眼睛。
练习室的角落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运作的轻响。丁程鑫小口喝着姜汤，辛辣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驱散了骨子里的寒气。他看着马嘉祺整理围巾的动作，突然发现他手腕上的情侣手链换了根红绳，衬得银色链身愈发亮眼。
“换绳子了？”他指着手链问。
“嗯，”马嘉祺低头看了一眼，眼里带着笑意，“我妈说本命年戴红绳吉利。”
丁程鑫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马嘉祺不是迷信的人，却会把长辈的话放在心上，甚至悄悄记住他的本命年。
“那我也要换。”他把保温杯放在桌上，伸手去解自己手腕上的银链，动作有点急，链扣卡在头发里扯出轻微的疼。
马嘉祺赶紧按住他的手：“别动，我来。”
温热的指尖拂过手腕，带着小心翼翼的轻柔。丁程鑫低着头，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搔过，痒丝丝的。
“好了。”马嘉祺把红绳系好，打了个漂亮的结，抬头时正好撞进他的眼睛里，“好看。”
丁程鑫的脸颊发烫，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马妈妈发来的消息，附了张照片——院子里的雪地上，用树枝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手牵着手，旁边写着“祺鑫”两个字。
“阿姨说让我们早点回去堆雪人。”丁程鑫把手机递给马嘉祺看，嘴角忍不住上扬。
马嘉祺的眼神软得像融化的雪，他握住丁程鑫的手，红绳在两人交握的手腕上缠成好看的结：“好，练完这个片段我们就走。”
窗外的雪还在下，练习室里的音乐重新响起。丁程鑫转过身，看着镜子里和马嘉祺并肩而立的身影，突然觉得，原来冬天也可以这么温暖。
马嘉祺家的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丁程鑫戴着毛茸茸的手套，手里攥着个雪球，趁马嘉祺弯腰铲雪时，悄悄绕到他身后。
“偷袭！”他把雪球轻轻砸在马嘉祺背上，转身就跑，笑声像银铃一样在院子里散开。
马嘉祺直起身，看着他跑向回廊的背影，围巾歪在一边，发梢沾着雪花，像只偷玩雪的小松鼠。他无奈地摇摇头，弯腰捏了个雪球，快步追上去，在丁程鑫快要躲进回廊时，伸手拽住了他的围巾。
“跑什么？”马嘉祺把他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里带着笑意，“偷袭完就想跑？”
丁程鑫在他怀里挣了挣，鼻尖蹭到他胸口的毛衣，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谁让你不注意的。”他仰头看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趁马嘉祺不注意，伸手把一团雪塞进他颈窝。
“唔……”马嘉祺猛地瑟缩了一下，冰凉的雪顺着衣领滑进去，激得他瞬间收紧手臂，把丁程鑫牢牢锁在怀里，“胆肥了？”
丁程鑫笑得直不起腰，没注意到马嘉祺眼底闪过的狡黠。下一秒，他感觉后颈一凉，同样被塞进了一团雪，吓得他赶紧往马嘉祺怀里钻，嘴里嘟囔着“太冷了太冷了”。
马嘉祺低笑着搂住他，用体温融化他颈间的雪，指尖蹭过他泛红的皮肤：“知道冷了？”
“知道了知道了。”丁程鑫连连点头，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我们堆雪人吧，别玩了。”
马妈妈在厨房门口喊他们进屋喝热汤时，雪地里已经立起了个歪歪扭扭的雪人。胡萝卜做的鼻子歪在一边，树枝胳膊一个长一个短，头上还扣着马嘉祺的围巾，看起来有点滑稽，却莫名透着可爱。
“像不像你？”丁程鑫指着雪人笑，眼里的光比雪还亮。
马嘉祺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我们。”
丁程鑫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雪地上两个紧紧依偎的影子，突然觉得这个冬天格外温暖。
喝热汤时，马爸爸拿出相册给他们看。泛黄的照片里，马嘉祺还是个小男孩，穿着臃肿的棉袄，站在雪地里皱着眉，像只不开心的小狼崽。
“你看他小时候多倔，让他笑一个死活不肯。”马妈妈笑着翻页，指着另一张照片，“这张是他第一次拿奖，非要把奖杯塞给邻居家的小猫，说猫咪比他更需要鼓励。”
丁程鑫看着照片里抿着嘴的小男孩，突然想起马嘉祺偏执地把他锁在身边的样子。原来这个看似强势的人，心里一直藏着这样柔软的角落，只是以前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马嘉祺显然也想起了过去，耳根微微泛红，伸手想合上相册，却被丁程鑫按住了手。“挺可爱的。”他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真诚的笑意，“比现在可爱。”
马嘉祺的眼神暗了暗，突然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晚上让你看看更可爱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丁程鑫的脸颊瞬间红透，像被煮熟的虾子。他嗔怪地瞪了马嘉祺一眼，却被对方握住了手，红绳在两人交握的手腕上轻轻晃动，像跳动的火焰。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的暖气很足，热汤的香气混着淡淡的姜味，在空气中弥漫出一种叫做“家”的味道。
跨年夜的练习室被彩带和气球装点得格外热闹。队友们围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零食和饮料，等着零点的钟声敲响。丁程鑫靠在马嘉祺肩上，看着手机里不断弹出的祝福消息，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
“丁哥，马哥，来玩游戏！”刘耀文举着一副扑克牌冲他们喊。
丁程鑫刚想应声，就被马嘉祺按住了肩膀。“不去，”马嘉祺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累了。”
丁程鑫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多休息，最近为了赶舞台，他几乎每天都练到深夜。他往马嘉祺怀里缩了缩，小声说：“那我们就在这儿待着。”
时钟慢慢走向十二点，队友们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带着对新年的期待。
丁程鑫抬起头，看着马嘉祺的眼睛。灯光在他眼里跳跃，像揉碎了的星光。“三、二、一！”零点的钟声敲响时，马嘉祺低下头，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周围响起起哄的口哨声和笑声，丁程鑫的脸颊发烫，却没有躲闪。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马嘉祺唇上的温度，带着淡淡的可乐味，温柔而坚定。
这个吻很短，却像跨越了漫长的时光。从最初的恐惧和禁锢，到后来的试探和和解，再到现在的坦诚和相爱，他们终于在新年的第一秒，紧紧握住了彼此的手。
“新年快乐，程程。”马嘉祺的额头抵着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新年快乐，嘉祺。”丁程鑫笑了笑，眼角的梨涡里像盛着星光。
窗外绽放出绚烂的烟花，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练习室里每个人的笑脸。丁程鑫靠在马嘉祺怀里，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烟花，突然觉得，幸福或许就像烟花，短暂却璀璨，只要用心感受过，就足够温暖一整个寒冬。
开春的时候，新专辑的发布会在万众期待中举行。丁程鑫站在舞台侧幕，看着马嘉祺在台上接受采访，灯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影，眼神从容而坚定。
“最后一个问题想问马嘉祺，”记者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听说你为了新专辑推掉了国外的大制作，是真的吗？”
马嘉祺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侧幕，正好对上丁程鑫的眼睛。他笑了笑，声音清晰而坦诚：“是真的。因为有些东西，比所谓的大制作更重要。”
台下响起善意的笑声和掌声，丁程鑫的心跳漏了一拍，眼眶突然有点发热。他知道马嘉祺说的是什么，是那些一起练舞的深夜，是彼此陪伴的温暖，是他们小心翼翼守护的爱情。
轮到他们上台表演时，丁程鑫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马嘉祺递过来的手。红绳在两人手腕上轻轻晃动，像一条看不见的纽带，把他们紧紧连在一起。
音乐响起，他们并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默契。旋转时，丁程鑫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马嘉祺；跳跃时，马嘉祺总能精准地接住他的动作。台下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却仿佛都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和流淌的音乐。
表演结束时，他们站在舞台中央，向观众鞠躬。丁程鑫抬起头，看着身边的马嘉祺，突然觉得，那些曾经的危险预警，都变成了此刻最耀眼的光芒。
发布会结束后，两人并肩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走廊里很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响。
“累了吗？”马嘉祺侧过头问，伸手帮他理了理有点乱的衣领。
“还好。”丁程鑫摇摇头，看着他手腕上的红绳，“刚才在台上，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当然。”马嘉祺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对我来说，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丁程鑫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伸出手，紧紧握住马嘉祺的手，红绳在两人交握的手腕上缠成好看的结。“我也是。”他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的眼睛，突然觉得，他们的故事或许不完美，有过伤害，有过挣扎，却最终在理解和包容中，找到了最温柔的归宿。
危险的预警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细水长流的温柔和坚定不移的爱意。未来还有很长，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走向更遥远的地方。
因为爱不是禁锢，而是自由；不是占有，而是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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