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令院的回廊向来是流言蜚语的滋生地。不知从何时起,关于“阿帽学长”住所里藏着一位“神秘访客”的消息,开始在学者间悄悄流传。更有人说,那位访客与学长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气质阴鸷,身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雷元素气息——那是须弥学者最警惕的“外来力量”。
这天,流浪者刚结束因论派的研讨会,就被几个抱着卷轴的学者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资历颇深的哈菲兹教授,他看着流浪者的眼神带着审视,语气严肃:“阿帽学长,听说你收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教令院有规定,不得私藏身份不明者,尤其是……可能与地脉异常有关的人。”
流浪者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学长这是什么话?”旁边一个戴着手环的学弟立刻接话,语气带着刻意的煽动,“我们都是为了须弥的安全!听说那人与愚人众有关,学长难道要为了一个外人,置教令院的规矩于不顾吗?”
“外人?”流浪者向前一步,强大的alpha信息素带着压迫感散开,让几个学者下意识地后退,“他是我要护着的人,不是什么‘外人’。至于他的身份,轮不到你们来质疑。”
“你!”哈菲兹教授气得胡须发抖,“你这是公然违抗教令院的规定!我要去向大贤者举报你!”
“尽管去。”流浪者冷笑一声,“但在那之前,管好你们的嘴。再让我听到一句诋毁他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他转身就走,留下一群脸色难看的学者。风元素在他周身流转,带着压抑的怒火——他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但绝不能容忍任何人诋毁斯卡拉姆齐,哪怕只是一句流言。
回到住所时,斯卡拉姆齐正坐在窗边,手里捏着一片发光蘑菇的叶子,眼神有些飘忽。显然,他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他们来过了?”斯卡拉姆齐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流浪者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他冰凉的手:“一群无聊的人,不用理他们。”
“他们说得对。”斯卡拉姆齐低下头,指尖的叶子被捏得变了形,“我确实是来历不明的外人,是愚人众的执行官,是……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人。”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或许,我该走了。”
“不准。”流浪者的语气斩钉截铁,他用力攥住斯卡拉姆齐的手,不让他挣脱,“我说过,你是我要护着的人。别说是教令院的流言,就算是大贤者亲自来,也别想让我把你交出去。”
斯卡拉姆齐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双鸢色眼眸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坚定的保护欲,像一座可以依靠的山。他的心脏猛地一颤,眼眶有些发热:“为了我,和教令院作对,值得吗?”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流浪者低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低沉而认真,“阿散,我愿意。”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哈菲兹教授果然带着几个教令院的守卫来了。“阿帽学长,你要是执意包庇,就别怪我们动手了!”哈菲兹教授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威胁的意味。
斯卡拉姆齐的身体瞬间绷紧,雷元素在掌心凝聚——他不想让流浪者因为自己和教令院为敌。
但流浪者却按住了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然后起身走到院门口,猛地拉开门。
“动手?”流浪者的眼神冷得像冰,周身的风元素狂暴起来,“你们可以试试。”
守卫们被他的气势吓住,一时间竟不敢上前。哈菲兹教授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敢违抗教令院?!”
“我只认小吉祥草王,不认什么教令院的规矩。”流浪者的声音传遍整个院子,“他是我带来的人,他的安危由我负责。谁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我就让他尝尝风元素的厉害。”
他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alpha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如同实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各位这是在干什么?”
众人回头,只见纳西妲在派蒙的陪伴下走了过来。她看着眼前的情景,语气依旧平和:“阿帽学长收留的人,是经过我同意的。他并非外人,而是……来协助我们解决地脉异常的重要帮手。”
哈菲兹教授愣住了:“小吉祥草王?这……这怎么可能?”
“我以草神的名义保证。”纳西妲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以后,不许再以‘来历不明’为由骚扰他们。否则,就是对我的不敬。”
有了草神的发话,哈菲兹教授自然不敢再纠缠,只能带着守卫灰溜溜地离开了。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纳西妲看着流浪者,无奈地笑了笑:“阿帽,下次遇到这种事,可以先告诉我,不用这么冲动。”
“我只是不想让他受委屈。”流浪者的语气缓和了些。
纳西妲看向屋里的斯卡拉姆齐,眼神温柔:“散兵,你别担心。在须弥,有我和阿帽在,没人能伤害你。”
斯卡拉姆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流浪者的背影。刚才他挡在门口,用那样强势的姿态宣告要保护他时,他的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原来,被人这样坚定地护着,是这种感觉。
纳西妲离开后,流浪者回到屋里,看到斯卡拉姆齐正站在窗边,望着教令院的方向。
“还在想刚才的事?”流浪者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他。
斯卡拉姆齐摇了摇头,转身回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阿流,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为我撑腰。”
流浪者低笑一声,将他抱得更紧:“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斯卡拉姆齐知道,有流浪者在,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独自面对所有的恶意和质疑。从今往后,他也有了可以依靠的人,有了愿意为他挺身而出的人。
而流浪者感受着怀里人渐渐放松的身体,心里充满了满足感。他会一直这样护着他,直到他再也不用害怕任何人的目光,直到他能真正敞开心扉,接纳这个世界,也接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