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灯火下的新序章
晚自习的铃声刚落,金洮攥着刚发的物理卷子往校门口走,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刚拐过街角,却没看见熟悉的洛颜,倒是撞进一个带着薄荷味的怀抱里——是转来隔壁班才一周的沈逾,对方手里还拿着本摊开的《高考物理真题解析》,书页上写满了清秀的批注。
“急着找洛颜哥?”沈逾的声音比晚风还轻,指尖轻轻碰了碰金洮泛红的耳尖,“他临时有工作,让我来接你,还说把你昨天问的电磁题解题思路写在这上面了。”
金洮低头翻着书页,密密麻麻的公式旁,沈逾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两人并肩往家走时,沈逾突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杯热牛奶:“我看你课间总啃面包,这个温过,不会凉肚子。”金洮接过杯子的瞬间,指尖不小心碰到沈逾的手背,两人都愣了一下,空气里突然多了丝说不清的燥热。
之后几天,沈逾总能“恰巧”和金洮遇上。早自习前帮他占好靠窗的位置,课间递上刚削好的铅笔,连金洮没说出口的错题痛点,沈逾都能提前整理好笔记。有次金洮在图书馆刷题到闭馆,沈逾陪着他留在最后,台灯下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沈逾突然凑到他耳边:“你解这道题时,眉头皱起来的样子,比卷子上的公式还让人记挂。”
金洮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刚想开口,却被沈逾轻轻按住肩膀。对方的眼神很亮,像把星星揉进了眼里:“我知道你和洛颜哥的关系,但我控制不住想靠近你。以后刷题累了,除了他的关东煮,也可以尝尝我的热牛奶,好不好?”夜风卷着操场边的梧桐叶沙沙响,洛颜指尖的温度透过手炉传到金洮掌心时,不远处忽然传来篮球砸地的声音。沈叙抱着球站在路灯阴影里,运动服领口沾着汗,看见两人时脚步顿了顿,却还是径直走过来,把一瓶冰镇矿泉水抛给金洮:“看你没去晚自习,猜你在这儿。”
金洮没接,矿泉水砸在腿上滚了一圈,沈叙弯腰去捡,指节不经意擦过他泛红的眼角。“模考而已,”沈叙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指尖捏着矿泉水瓶转了圈,“你上次给我讲的解析几何题,我这次全对了,换我帮你补数学怎么样?”
洛颜放在身侧的手轻轻蜷了蜷,刚要开口,金洮却忽然抬头:“真的?”少年眼里还蒙着水汽,却亮了点。沈叙勾了勾唇角,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草稿纸,上面写着几道典型错题的解题思路,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我问了数学老师,这几道是你容易错的类型,明天早自习……”
话没说完,洛颜忽然站起身,手炉轻轻放在金洮身边的台阶上:“我还有事,先走了。”她转身时,听见沈叙对金洮说“别担心,有我呢”,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金洮低头看着草稿纸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放松。
第二天早自习,金洮刚进教室,就看见沈叙在他座位上放了杯热牛奶,还有一本崭新的错题本,扉页写着:“错题不用怕,哥带你飞——沈叙”。金洮捏着错题本的边角,指尖发烫,抬头时正好对上沈叙的目光,对方冲他眨了眨眼,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少年发梢,晃得他心跳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