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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室的咖啡机又坏了，沈清月捏着空杯子站在角落，看着屏幕上弹出的好友申请——“eStar.Cat请求添加你为好友”。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次，她指尖悬在“拒绝”键上，最终还是按了返回。

手机震了震，是联盟发来的赛程表，下周六对阵eStar。她划到Cat的名字，后面跟着的英雄池里，不知火舞的胜率标着91%，和她镜的胜率一模一样。

中午去食堂打饭，阿姨给她多舀了勺糖醋排骨。“跟Cat那孩子以前一个口味。”阿姨笑着说，“他总说你爱吃这个，每次都让我多留点。”沈清月的筷子顿了顿，排骨的酸甜味突然变得发涩。

下午战术复盘，Fly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屏幕里是eStar的训练赛录像。Cat的武则天大招精准预判了对方打野的位置，Fly指着屏幕：“学他这个，清月，你的镜进场时机可以再卡得死一点。”

沈清月盯着那道金色的光柱，想起去年他还在QG时，总在她练习镜的穿墙时喊：“慢半秒！等我二技能清完线！”现在他的大招，再也不是为了配合她的进场。

训练间隙刷手机，看到Cat的直播切片。他在练不知火舞，扇子的角度和力度，和教她时一模一样。弹幕有人问“是不是想起老队友了”，他低头喝了口可乐，含糊道：“职业选手，哪有那么多废话。”

沈清月退出视频，点开自己的训练营记录，镜的穿墙速度又快了0.1秒。可每次穿过墙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比如以前他总会在语音里喊“漂亮”，现在只有系统冰冷的提示音。

晚上回宿舍，在楼下捡到个蓝buff挂件，绳子断了，和她丢在抽屉里的那个一模一样。她捏着挂件往训练基地走，远远看见eStar的大巴停在门口，Cat正从车上下来，背包上的蓝buff挂件在路灯下晃了晃。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里撞了一下，又像触电般分开。他转身走进场馆，她攥紧手里的破挂件，转身回了宿舍。

抽屉最底层，那张写满打野细节的笔记本还在。最后一页是他离开前写的：“蓝buff刷新时间，记得设闹钟。”沈清月摸出笔，在后面添了句“知道了”，笔尖划破纸页，留下道深深的痕。

窗外的月光落在笔记本上，像一层薄霜。她忽然想起，那年夺冠夜，他也是这样坐在她旁边，借着月光给她讲战术，说“中野就要像月亮和星星，少了谁都不行”。

可现在，月亮还在，星星却跑到了另一片天空。

沈清月合上笔记本，把那个捡来的破挂件塞进去，和他留下的笔记本放在一起。抽屉合上的瞬间，发出轻微的声响，像一声没说出口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