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水晶爆破的白光炸开时，Hurt的公孙离还在天上飘。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摘下耳机，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转身，扑向旁边的沈清月。

“赢了！清月我们赢了！”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像个终于拿到糖的孩子。沈清月刚要抬手拍他的背，就被他按住后颈，结结实实地亲在了额头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Hurt的唇瓣带着点汗湿的温热，像夏天最烈的那场雨，猝不及防地砸下来。沈清月僵在原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橘子汽水味——那是赛前她塞给他的，说“赢了就给你买十瓶”。

“卧槽。”Fly刚站起来就看到这幕，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桌上，屏幕亮着和教练的通话界面。

场馆的欢呼声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前排粉丝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有人举着“清hurt”的灯牌疯狂摇晃，灯牌上的合照被晃成一片模糊的光。Hurt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猛地松开手，耳尖红得能滴出血，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沈清月抬手摸了摸额头，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看着Hurt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嗯，知道你激动。”

“不是！我……”Hurt还想解释，却被Fly一把拽过去，“走了，颁奖了。”Fly路过沈清月时，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眼底带着点揶揄的笑，“他盼这一天，盼了三年。”

沈清月望着Hurt被Fly拖着走的背影，他还在回头看她，像只做错事又委屈的大型犬。她低头笑了笑，指尖划过额头，那里的温度仿佛刻进了皮肤里。

颁奖台上，奖杯的光落在三人交握的手上。Hurt的手指偷偷勾了勾沈清月的小指，勾一下，又飞快地松开，像在确认什么。沈清月没动，任由他轻轻勾着，直到主持人喊他们名字，才一起举起奖杯。

台下的灯牌晃得人眼花，“清hurt”的应援声混在“QG冠军”的欢呼里，格外清晰。沈清月忽然想起赛前Hurt紧张得吃不下饭，她把最后一颗橘子糖塞给他，说“赢了有奖励”。

原来他的奖励，是这个带着汽水味的吻啊。

庆功宴上，Hurt被灌了半杯啤酒，脸更红了。他凑到沈清月耳边，声音小得像蚊子哼：“那个……额头……”

“嗯？”

“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他的睫毛抖得厉害，“比如……脸颊？”

沈清月刚喝进去的果汁差点喷出来。她看着Hurt紧张到攥紧桌布的手，忽然倾身，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像回应那个猝不及防的吻。

“喏，奖励。”

Hurt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火。旁边的Fly翻了个白眼，却悄悄把桌上的橘子汽水往沈清月那边推了推。

窗外的烟火刚好炸开，金色的光映在三人脸上，像把所有的甜，都揉进了这个夺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