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包厢里，Hurt还在傻乐，手背上的橘子汽水渍蹭到沈清月衣袖上，他慌忙去擦，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Fly拍开。

“多大了还毛手毛脚。”Fly把沈清月往自己这边拉了半寸，顺手递过纸巾，“擦擦。”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但捏着纸巾的指节有点发白。

沈清月没在意，接过纸巾擦衣袖时，Hurt凑过来献宝似的举着奖杯：“清月你看，灯照在上面，像不像你去年送我的星星挂件？”

“像。”她笑着点头，没注意到Fly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酒液晃出个小漩涡。

接下来的半小时，Fly的存在感突然变得极强。Hurt想给沈清月夹排骨，他筷子一横先截胡，“她不爱吃带脆骨的”；Hurt拿出手机要分享训练赛花絮，他伸手按灭屏幕，“吃饭别玩手机”；连Hurt想挨着沈清月坐，都被他用“太挤”为由隔开，自己挤到了中间。

Hurt终于后知后觉：“队长，你今天怎么回事？”

Fly没理他，转头问沈清月：“对抗路那波闪大，手还酸吗？”他自然地拿起她的手腕，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我带了药膏，等下给你抹。”

沈清月愣了愣，才想起决赛最后一局，她为了保Fly的马超，镜的大招用得太急，手腕确实有点僵。“没事……”

“怎么会没事？”Fly打断她，语气严肃得像在复盘，“你总不爱说。”他从包里翻出药膏，拧开盖子就往她手腕上挤，指腹揉开药膏时，力道轻得不像话。

Hurt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突然一拍桌子：“队长你吃醋！”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Fly的动作僵住，耳根悄悄泛红，却嘴硬：“胡说什么。”

沈清月看着Fly低垂的眼睫，忽然笑了。她抽回手，自己往手腕上抹药膏，然后伸手，一边拉住Fly的袖子，一边拽过Hurt的胳膊，把两人的手往一起凑：“好了，冠军队伍要团结。”

Fly的手指蜷了蜷，没再甩开；Hurt趁机用胳膊肘撞了撞Fly，挤眉弄眼的。

窗外的烟火又炸开一轮，金色的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三人交握的手上。Fly抿了抿唇，终是没忍住，往沈清月那边又靠了靠，肩膀轻轻撞了撞她的——像在说“别光顾着他”。

沈清月感受到了，偷偷往他手心里塞了颗糖，橘子味的，和给Hurt的那颗一样。

Fly捏着那颗糖，忽然觉得，今晚的庆功酒，好像比平时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