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后的走廊里还飘着彩带的金粉，沈清月刚结束采访，转身就撞见抱着文件夹的清融。他像被吓到的小鹿，往后退了半步，文件夹差点脱手掉在地上。

“恭喜啊，”沈清月笑着抬手，指尖在他胳膊上轻轻碰了下，“今天的不知火舞很厉害，那波一闪踢得太关键了。”

清融的耳尖“唰”地红了，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是、是看了你以前的录像学的。”他顿了顿，突然从文件夹里抽出张纸递过来，“这是……我整理的不知火舞闪现角度，你或许能用得上。”

纸上的字迹清秀工整，每个角度都标着详细的坐标，旁边还用红笔写着“清月姐的镜可以从这里绕后”。沈清月捏着那张纸，指尖触到他没干透的墨迹，心里忽然软了一下。

“谢谢，”她把纸折好塞进兜里，“下次训练赛，要不要一起排？”

清融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真的可以吗？”

“当然，”沈清月看着他慌张又期待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过到时候可别让着我，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不会的！”他急忙摆手，又觉得太激动，连忙稳住表情，却还是没忍住往她身边凑了半步，“我会……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这时有工作人员路过，喊沈清月去参加赛后复盘。她应了一声，临走前拍了拍清融的肩膀：“纸我收下了，谢啦，清融。”

“不、不客气！”清融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里好像还留着她的温度。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文件夹，里面夹着的不仅是战术笔记，还有张偷拍的照片：沈清月在赛场上抬眼笑的样子，被他偷偷设成了手机壁纸。

走廊的风带着场馆的喧嚣吹过，清融把文件夹抱得更紧了些。他想，下次训练赛，一定要让她看到，他不仅能学好她的操作，还能成为那个最懂她打野节奏的中单。

远处传来队友喊他的声音，清融应着，脚步轻快地往休息室走，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沈清月发来的消息：“笔记很详细，等你约训练赛～”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半天，删删改改，最后只发了个“好”，后面跟着个小小的猫咪表情包——那是他记得她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