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画面里的水晶刚爆，钎城摘下耳机想喝口水，弹幕突然被“表白”两个字刷屏。他愣了愣，还以为是粉丝在起哄让他对九尾说什么，笑着摆手：“别闹啊，我跟九尾没……”

话没说完，屏幕上突然飘过一条高亮弹幕，是粉丝剪辑的视频——从他刚打职业时说“最想对位的射手是Hurt”，到后来采访里提“清月姐的打野思路很值得学”，再到上次沈清月来训练室教他走位的偷拍照，配文是“从崇拜到心动，藏了好久的话”。

钎城的脸“唰”地红透了，手忙脚乱想关掉视频，声音都带了颤：“你们剪这个干嘛……”

可弹幕根本停不下来：

“钎城快说！是不是真的！”

“别装了！上次清月姐送火箭你脸红到耳根！”

“我们都看出来了！你练马可波罗的位移角度，跟Hurt当年学的一模一样！”

他张了张嘴，想说“只是前辈”，却想起刚才训练赛结束，沈清月发来的消息：“打得不错，走位比上次稳多了。”指尖划过屏幕的触感，好像还留在手机壳上。

“其实……”钎城深吸一口气，突然看向镜头，眼神亮得吓人，“我确实有话想对清月姐说。”

直播间瞬间安静了两秒，接着弹幕直接炸了，礼物特效像流星雨一样划过屏幕。

“我刚打职业的时候，总看她的比赛录像，她的镜绕后总能出其不意，我就想，要是能跟这样的打野组队就好了。”他的声音有点抖，却很认真，“后来真的见到她，发现她不光操作厉害，教我走位的时候特别耐心，送我的笔记上，连我容易犯错的细节都标出来了……”

他低头笑了笑，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我知道她是前辈，比我大，经历的比我多，可能会觉得我太年轻……”

“但我还是想告诉她，”钎城抬起头，直视着镜头，像在透过屏幕看某个人，“沈清月，我喜欢你。不是后辈对前辈的崇拜，是想跟你一起打游戏，想在你打野的时候帮你探视野，想……想成为能站在你身边的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直播间的火箭特效直接刷屏，连平台都卡了两秒。九尾不知什么时候凑到镜头前，一脸“恨铁不成钢”又有点想笑的表情，伸手揉了揉钎城的头发：“行啊你，藏得够深。”

钎城没理他，眼睛还盯着屏幕，好像在等什么。突然，一条金色的礼物提示弹了出来——“清月照野区赠送火箭×10”，附带一条弹幕：“好好训练，先赢下下周的比赛。”

没有明确的答应，也没有拒绝。

钎城看着那条弹幕，突然笑了，眼里的光比刚才水晶爆炸时还要亮。他对着镜头，用力点头：“好！我一定赢！”

弹幕在疯狂刷“磕到了”，九尾在旁边啧啧两声：“人家让你赢比赛，没说别的啊。”

“我知道。”钎城拿起手机，小心翼翼地把那条弹幕截图保存，“但至少，她没让我别想。”

直播结束时，他的主页签名悄悄改成了“努力赢比赛”。而远在另一座城市的沈清月，看着手机里弹出的直播回放提醒，指尖在屏幕上停了很久，最后轻轻笑了笑——原来当年Hurt红着脸给她塞草莓干时，对方心里的紧张，是这种感觉。

窗外的月光落在训练室的战术板上，像撒了层温柔的网。有些话刚说出口，故事才正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