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发难,白霖不觉得是心血来潮,又对上这一双被仇恨蒙蔽的眼睛,不难猜想原因所在。
就顺着看过的八集,白霖一开始对这个领头的女人印象还算好,没想到剧里剧外大抵还是有所不同。
做到这般地步,无非是为了情字。
就挺诧异的,没想到司马焦的烂桃花还真是多,就他那孔雀开屏了的真容,也确实有这一魅力,不过这倒是苦了白霖,无辜遭了横祸。
就这样的重伤,以及修为压制,打不过啊,白霖泄了气,有点无语。
死到临头,白霖倒是想开了。
好可惜啊,一次机会就没有了,还没来得及好好和老大打好关系。
漫不经心的白霖无辜地眨着发亮的眼睛,木霓笙看着这么淡定的白霖,不由心慌,自乱了阵脚,“你倒是冷静。”
原本等死的白霖觉得很无聊,现在看着那人挑衅地愉悦模样,心里不爽,他不爽,就要有人倒霉。
“这位…不知名的姑娘,你是不知…咳,老祖的嘴唇有多么的轻柔红润。”
似乎在回味着什么,白霖奸诈地一笑,嘴里又冒了几句,“那日也怪我…哎,不过阿焦自是带我极好。”
“虽是同为男子又如何,咳咳…阿焦和我情比金坚。”
虽然表面话语很惊人,就像把火药投掷到了平静无波的海绵,引起巨响,激起了面前女人心里的嫉妒浪潮,如狂风般呼啸而过。
木霓笙眼中满是嫉妒和不甘,“闭嘴!”
手上动作很快,调转之后,用力掐住了白霖那白净的脖颈,很快就显现出红痕。
白霖无声叹息一声,“咳…阿焦…怕是再也无法……”我演的真好啊!原来娱乐圈还欠我一个奥斯卡金像奖!
“吃上…糖葫……”
就是被掐着说话真是难受,胸口闷疼,喉咙痛,衣服已经凌乱,染上了红色。
狼狈。
太狼狈了。
啧。
还是太弱了。
白霖在内心深处感慨了几句,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木霓笙目睹了白霖无声无息地离开人世,心中快感冲上九重天。
深深地呼吸一下,木霓笙将白霖尸体扔入荒芜之地的湖中,心里盘算着一切事宜。
无意间走进了一片血凝花花海中,木霓笙只觉如有神助,于是查询四周无人,便偷偷摘取几朵花,就掐起火系术法,付之一炬。
最后,满载而归。
女人离开后,火海凌云,像是九个太阳在烤炙大地。
动静如此之大,司马焦想不发现都难。
找不到人,司马焦心中更添苦闷,又听闻血凝花花海被焚毁,本应该大发雷霆的他,却是轻松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真好,早就该烧了,让八大宫吃点亏,总归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闻讯过来的女弟子们纵说纷纭,但是不见白霖。
司马焦直觉出事了,结合今日遭遇,怕是有人从中作梗,兴风作浪。
他刚刚想踏步而去时,不小心碰到了书桌,上面摆放的一串糖葫芦顺势落地,“啪嗒—”
山楂滚落,糖粉碎。
不是个好兆头!
到了事发地,司马焦还没来得及思索,就被人告知白霖下落不明。
司马焦捂着胸口处,心悸片刻,不知道是见了什么惊人的景象,许多人惊呼起来。
人群之中的廖停雁,也跟着众人,抬着头,看到了属于白霖的本命星陨落了,就像流星一样,滑了下去。
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司马焦愣神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死了。
死了?
司马焦怀疑自己在做梦,是不是白霖在摆弄什么戏法,想要逗弄他?
廖停雁和夜洳凌也是出奇地觉得是眼花了,怎么会?
明明几日前还给自己做糖葫芦,怎么今日就魂飞魄散了?
廖停雁不知不觉地抽泣着,泪痕遍布,饶是冷静的夜洳凌也红了眼眶。
拉扯着旁边夜洳凌的衣摆,廖停雁轻轻地发问,“小叶子…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泪,如雨,不停滚落。
“昨日还想整蛊我呢!怎么现在就传出了…死讯?”
似乎是痛苦战胜了害怕,廖停雁直直地看着老祖,发现他被痛苦包围着,傻傻地站着。
记忆中充满精力的青衣少年人在微笑,在打牌,在叫地主,在小心地煮糖葫芦…
过往,成了黑色的一片;记忆,成了痛苦的死寂。
司马焦耳畔好像听见了少年,在叫着他,“老大—”
在撒娇,“老大~”
在搞怪,在练字…
黑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了解到了白霖的逝去,蛇身也不禁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