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很想挣脱控制,却无可奈何,更是因为一再挣扎黑色坚硬的甲壳被血色覆盖,宛如地狱里开出的魔花。
司马焦陷入了痛苦之中。
灵火灼烧,身旁人的恶语相向,数不尽的囚禁黑夜…
一幕又一幕,浮现在眼前。
宽敞双手大开,眼眶逼红,双目渗出如狼一样的狠劲,时不时头会左右偏向,恶魔在司马焦耳边低语,“杂种!”
“没爹没娘!”
“哈哈哈,他就是我们八大宫的容器罢了!”
四面八方,淬毒的话语,声声入耳。
“还真当自己是老祖啊!”
“啧,不愧为拥有返祖血统,这血可真香啊!”
……
额头在发烫,头脑晕眩,精神恍惚,嘴角溢出一股腥甜的液体。
他,司马焦,无人心疼,无人在意。
他,不过是仙门之人,逼迫兄妹交合的罪恶产物。
他的母亲,更是因为这层关系,疯魔疯癫!
偌大的司马一家,却仅剩他一人。
他承受了上百年的孤寂、灼烧疼痛、暴躁易怒、隐忍…
凭什么!?
凭什么是他!?
司马焦陷入了迷离之中,双目愈加赤红,双手已经被灵火燃烧得麻木了。
他很痛苦,很疼,很累。
入魔吧。
只要入魔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似乎有人在身旁劝说着什么。
变成了魔,就可以手刃八大宫仇人!
就可以与灵火不死不休!
就可以占有一切!
去吧!
快去吧!
紧紧阖着的双目,可见着眼珠的不安分,眼前被黑雾蔓延,司马焦看不真切,只知道内心有一个人一直在叫嚣着,疼痛被不断地放大。
他好像就走在迷雾之中,独自一人,无依无靠,无人心疼。
司马焦在黑暗中蜷缩起来,没有一言片语。
可是!
脑海中闪现出一位翩翩少年身影,那一声清脆的“老大”,似乎冲破了一切屏障,打破一切谜团。
“喜欢你。”
此三字,更是使得司马焦悬崖勒马。
心中烦闷,就像大海中汹涌袭来的浪潮,被一阵大风吹过后,就缓缓平息。
紧接着,司马焦睁开紧闭的双目,原本的赤热消失得无隐无踪。
一旁挣扎的黑蛇,猛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
主人缓过来了!
没有真的走火入魔!
此处发生的一切,白霖没有知晓。
辛劳的白霖正在某处打坐修炼,他想变强!
却没有发现危险正在一步步向他走来。
木霓笙非常不甘心!这个人怎么敢和老祖苟合!!!
怒意涌上心头的瞬间,木霓笙听见了内心强烈的欲望,她想让这个人身败名裂!!
昨夜偶然在古色古香的走廊望见了他们亲吻的画面,正在一次次重复在脑海中。
木霓笙只觉得心碎如玻璃琉璃盏被一块细小的石头击碎,四分五裂。
嫉妒的心,被滔天的恨意,一点点放大,再放大,内心深处发出对白霖的讨伐之声,震耳欲聋!
今天是很幸运的一天,白霖竟然选了一处偏远之地进行修炼,无意间偶遇的木霓笙只觉得连老天爷都站在她的身边!
没错,她想鲨了面前这个虚伪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老祖怎么会看都不看她一眼,明明她才是最好的!
木霓笙特别记恨白霖,明明毫无作为,资质平平,却可以吸引老祖目光。
暗中蓄好力,全身上下紧绷起来,木霓笙眼中自得,看吧,那个人,就要陨落了!
这个和老祖暧昧的人,会被她狠狠地折磨。
寂静极了,周遭空气好像停滞了,毫无鸟兽音迹,全神贯注的白霖,感觉到一分不太对劲。
一阵白光泛起,白霖睁开眼的瞬间,一剑刺入白霖胸膛,噗呲—
一口鲜血夺眶而出。
此刻的白霖:What?Why?
不是,他咋就被刺了?
疼痛感就像是大风一样,硬生生地席卷而来。
白霖:“咳…为——”
就见面前的女人冷笑一声,抬起纤纤素手,紧紧地掐着白霖的下巴,意外一瞥,看到了喉咙某处凸起地地方,女人更是震怒起来,“恶心!”
“你!你竟然你男扮女装?!”
“你一个男的!竟然和老祖亲了!实在是恶心至极!”
回想起被冷落对待后,好似明白了一切的木霓笙,眼角滑落一滴泪,嘴角抽搐,低声呢喃着,“难怪…呵…原来如此!”
“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老祖,竟然是断袖!”
木霓笙逼近白霖,轻声来了一句,“真是恶心。”
“去死吧。”
白霖就算在不懂也已经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想鲨了自己!!
痛觉麻痹了白霖的感官,他此时此刻大脑正在急速运转,似草原上奔驰的猎豹。
救命,他怎么就被这个疯女人给盯上了?!
还有,他和司马焦亲了是什么鬼?!断袖又是什么情况?而且,他好像还露馅了!女装马甲被人扒了!!!
来不及多想了,白霖不敢思维到处发散,只好集中精力在想对策。
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
得苟住!
实在不行,就重开!
反正他有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