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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南神女:完

天朝玄案录

撞木撞击府衙大门的闷响如同重锤,每一次落下都让门楣上的灰尘簌簌掉落,连带庭院里燃烧的廊柱都似在震颤。贺峻霖扶着墙头垛口的手臂已绷得泛白,肩甲下的伤口被汗水浸透,痛感顺着血脉往骨髓里钻,可他盯着墙外那片火光的眼神却分毫不乱,甚至比夜色更沉、比刀锋更利。

丁程鑫提着染血的长刀从下方奔来,玄色劲装肩头破了道口子,露出的皮肉上沾着暗红血渍,却丝毫不见狼狈。他抬手将一枚射向贺峻霖后心的箭矢拨偏,金属碰撞声在喧嚣中格外清脆:“阿霖,门撑不住半个时辰了。”

贺峻霖没有回头,目光仍锁在远处高楼上那个隐约的身影——荆月还站在那里,像尊俯瞰炼狱的邪神,偶尔抬手,便能让墙外的攻击更猛烈几分。他指尖在冰凉的墙砖上轻轻摩挲,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再等等,该来了。”

话音刚落,夜空里突然炸开一声清脆的号炮!那声音穿透厮杀声、哭喊声、房屋倒塌的轰鸣声,像一道惊雷劈在江陵城上空。墙外正疯狂推动撞木的血影教徒动作猛地一滞,连高楼上的荆月都下意识抬头,望向号炮升起的方向——那是南门,本应被她的人牢牢控制的城门。

就在这短暂的凝滞间,异变陡生!

“杀!”

一声暴喝突然从血影教徒阵中响起,紧接着,近百名穿着与教徒同款黑衣、臂缠红巾的人突然调转刀锋,对着身边毫无防备的同伙砍去!刀锋入肉的闷响此起彼伏,那些“教徒”动作迅捷、招式狠辣,分明是玄鹤卫独有的搏杀路数——正是此前借着刘耀文“遇伏兵败”的机会,在混战中混入教徒中的玄鹤卫精锐!

“怎么回事?!”墙外传来教徒首领惊怒的嘶吼,阵脚瞬间乱了。原本密密麻麻的攻击队列出现缺口,那些潜优的玄鹤卫如同楔子,硬生生将教徒的阵型劈成两半。

丁程鑫眼中精光一闪,又惊又喜,猛地转头看向贺峻霖:“是耀文当时带去的人?!”

贺峻霖终于收回目光,低头看向丁程鑫时,眼底竟难得带了丝浅淡的暖意。他抬手拍了拍丁程鑫染血的肩甲,声音里的紧绷散去些许:“让兄弟们准备,等会儿跟着我杀出去。”说罢,他从垛口直起身,望向南门方向——那里的火光似乎比别处更亮,隐约能听到新的喊杀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是左戍军!”在高处放箭的守军突然高声惊呼,“南门方向!是左戍军的旗帜!”

贺峻霖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他早知道,邓佳鑫绝不会死。那日刘耀文带回邓佳鑫“生死不知”的消息时,——邓佳鑫便趁乱脱身,去接应早已秘密回援的左戍军。所谓的“兵败”,不过是为了让荆月放松警惕,让玄鹤卫能顺利混入教徒内部,也让邓佳鑫更容易成功。至于南门外的血影教徒,早在城门未破时就已经被邓佳鑫解决了,并换上了他们的衣服。

墙外的混乱愈发剧烈。那些血影教徒本就大多是乌合之众,靠着人数和疯狂才占据上风,此刻遭玄鹤卫突袭,又听闻左戍军入城,顿时慌了神,不少人开始往后退,甚至出现了自相踩踏的乱象。

高楼上的荆月脸色终于变了。她扶着栏杆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死死盯着南门方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怒:“左戍军?怎么会是左戍军?!右戍军不是在边境吃紧吗?贺峻霖怎么可能调得动左戍军?!”

她身后的亲信脸色也很难看,颤声说道:“神女,我们……我们要不要先撤?左戍军来得太快,城里的人已经乱了……”

“撤?”荆月猛地回头,眼神凶狠如狼,“我苦心经营这么久,眼看就要拿下江陵城,怎么能撤?!”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慌乱,抬手从腰间抽出一支鎏金短笛,放在唇边吹了起来。听到笛声,突然在人群中就有不少人鼓动裹胁着其他人不计伤亡的乱冲。不少人自相惊扰践踏,但结邓佳鑫确实带来了不少麻烦。

贺峻霖眉头微皱,却并未太过意外。此前从血影教俘虏口中,他便听过血影教死士的传闻,只是没想到荆月真的会用这招。他握紧腰间佩剑,声音陡然拔高,穿透战场的喧嚣:“玄鹤卫听令!结困龙阵!左戍军已至,随我杀出去,里应外合,剿灭逆党!”

“杀!”

府衙内的守军和玄鹤卫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庭院里的火焰都似在晃动。丁程鑫率先一脚踹向侧门,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踹开,他提着长刀冲出去,刀锋横扫,瞬间砍倒两名扑上来的教徒。贺峻霖紧随其后,肩伤虽痛,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佩剑出鞘,寒光一闪,便精准地刺穿一名教徒的咽喉。

两人一左一右,如同两把锋利的尖刀,带领着府衙内的人马杀向混乱的教徒阵中。而此时,南门方向的喊杀声已近在咫尺——邓佳鑫身披铠甲,手中长枪染满鲜血,身后跟着一队左戍军士兵,正从街道另一头杀来!他看到贺峻霖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高声喊道:“贺侍郎!末将邓佳鑫,奉命回援!”

“好!”贺峻霖高声回应,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欣慰。他转头看向丁程鑫,“你带一部分人去接应邓佳鑫,把城门守住,别让教徒有机会从城里逃出去。”

丁程鑫点头,刚要动身,却又停下脚步,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塞到贺峻霖手中:“这是止血的伤药,等会儿记得敷上。”他指尖不经意间擦过贺峻霖的掌心,带着一丝暖意,“小心点,阿霖。”

贺峻霖握着瓷瓶,掌心传来药瓶的冰凉,却又似有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他点头,眼底的沉静里多了丝柔软:“你也一样。”

丁程鑫不再多言,转身带着一队玄鹤卫杀向邓佳鑫的方向。贺峻霖则提着佩剑,继续向前冲杀。他的目标很明确——高楼上的荆月。

血影教徒虽被控制,变得疯狂混乱,却终究抵不过训练有素的玄鹤卫和左戍军。随着邓佳鑫带来的左戍军越来越多,战场上的局势彻底扭转。教徒的尸体堆积在街道上,鲜血顺着石板路流淌,汇成一道道暗红的溪流,与燃烧的房屋残骸混在一起,景象惨烈至极。

贺峻霖一路冲杀,身上溅满了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终于杀到那座高楼下方,抬头望去,荆月正站在楼顶边缘,身边只剩下十余名心腹亲信,脸色苍白,却仍强撑着不肯示弱。

“荆月!”贺峻霖仰头大喝,声音穿透空气,传到荆月耳中,“你残害百姓、聚众为祸、利用信仰欺骗教徒,甚至连自己的亲姐姐李夫人都不放过,你可知罪?”

荆月低头看着楼下的贺峻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诡异,在夜色中格外刺耳:“知罪?贺侍郎,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知罪?”她抬手,指向周围燃烧的街道和堆积的尸体,“你为了引我现身,不惜让江陵城陷入战火,让这么多百姓丧命,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贺峻霖眼神一冷,却并未辩解,只是继续说道:“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左戍军已经入城,江陵城的各个城门都已被封锁,你插翅难飞。”

“逃?”荆月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贺侍郎,你真以为你赢了?你调回左戍军,导致荆南空虚,蛮人若趁机作我,右戍军根本抵挡不住!到时候天后降罪,你觉得你还能活得了?”

贺峻霖听到这话,突然沉默了。他看着荆月,眼神深邃,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荆月见他沉默,以为自己戳中了他的要害,笑得更加得意:“怎么?被我说中了?贺峻霖,你机关算尽,最终还是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就在这时,贺峻霖突然抬眼,看向荆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荆月,你以为……右戍军真的支撑不住了?”

荆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贺峻霖:“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贺峻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不过是从一开始,我就故意散布了右戍军吃紧的假消息罢了。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和你的人放松警惕,以为我不可能调得动左戍军回援。”

荆月彻底慌了。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差点从楼顶边缘摔下去,幸好身边的亲信及时扶住了她。她看着贺峻霖,眼神里满是恐惧和难以置信:“你……你早就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是。”贺峻霖坦然承认,眼神冰冷如霜,“从你带着李夫人出现在江陵城,从你故意暴露那枚虎头腰牌开始,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你早就落入了我布下的网中。”

荆月的身体开始颤抖。她看着楼下越来越多的左戍军,看着那些不断倒下的教徒,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输了。她精心策划的一切,不过是贺峻霖眼中的一场闹剧。

“不……我不能就这么输了!”荆月突然尖叫起来,眼神变得疯狂,“我还有机会!我还有雾隐山的老巢!我还有那里的精锐!贺峻霖,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说罢,她猛地推开身边的亲信,转身就往楼顶另一侧的楼梯口跑去。她的十余名心腹也立刻反应过来,紧随其后,一边掩护她撤退,一边与追上来的玄鹤卫厮杀。

贺峻霖看着荆月逃跑的背影,却并未下令全力追击。他只是站在原地,望着荆月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身边的邓佳鑫见状,不禁有些疑惑:“贺侍郎,为什么不追?若是荆月跑了,恐会后患无穷!”

贺峻霖转头看向邓佳鑫,语气平淡:“不用追。她跑不掉的。”

…………

荆月带着十余名心腹,一路跌跌撞撞地逃出了江陵城。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远,她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她回头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江陵城,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恨:“贺峻霖,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奉还!”

身边的亲信喘着粗气,说道:“神女,我们快走吧,去雾隐山,那里还有我们的人,只要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

荆月点头,不再犹豫,带着众人加快脚步,朝着雾隐山的方向逃去。雾隐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她在那里经营了多年,藏了不少精锐和粮草,只要到了那里,她就有机会卷土重来。

一路疾行,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当雾隐山的轮廓出现在眼前时,荆月心中终于涌起一丝希望。她加快脚步,朝着山岰跑去——只要转过那个山岰,就能看到她藏在山中的营地了。

然而,就在她转过山岰的那一刻,脚步突然僵住,脸上的希望瞬间被恐惧取代。

山岰后面,并非她想象中的营地,而是密密麻麻的左戍军士兵!他们排成整齐的队列,手持长枪,铠甲在晨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如同一片钢铁森林。而队列前方,一名身着银色铠甲的将领正勒马而立,手中握着马鞭,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正是左戍将军,敖子逸。

“荆南神女,别来无恙乎?”敖子逸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贺侍郎早就料到你会逃到这里,让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荆月脸色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看着眼前的左戍军,看着敖子逸,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贺峻霖布下的天罗地网。江陵城的一切,不过是贺峻霖为她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目的就是为了将她引出老巢,然后一网打尽。

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洒在左戍军将士的铠甲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荆月的眼神渐渐模糊,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森林,树梢上的红叶红得扎眼。

“呵...呵呵...”荆月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绝望,“贺峻霖...好一个贺峻霖...”

她缓缓闭上眼睛,不再做无谓的挣扎,阳光洒下,一尺青锋折闪出异样的光彩。

…………

数日后,天后的圣旨降下,丁程鑫升为玄鹤卫督尉。贺峻霖虽然有功,但此案伤亡折损过大,功过相抵,其余人等,各有金银财帛嘉奖。并免当地赋税三年

张真源走到贺峻霖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贺儿,我也该返回黔南了。此次能与你们一起并肩作战,实乃幸事。”他从怀中取出一把精致的短刀,刀鞘上镶嵌着七彩宝石,在阳光下熠生辉,“这是我珍藏多年的短刀,名唤'七星',锋利无比,今日赠予你,望能护你平安。”

贺峻霖接过短刀,只觉得入手沉甸甸的,心中感动:“张哥厚赠,峻霖感激不尽。黔南路远,万望好自珍重。”

“后会有期。”张真源拱手作别,转身离去。

几日后,返回洛阳的马车上。

刘耀文坐在贺峻霖对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耀文,你怎么了?”贺峻霖关切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没、没有!”刘耀文连忙摇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突然抬头直视贺峻霖,“贺儿,我、我有话对你说!”

贺峻霖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逗笑了:“什么事这么郑重其事?”

“我、我...”刘耀文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了!我知道我可能配不上你,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贺峻霖愣住了,随即无奈地笑了笑:“耀文,我很感激你的心意,但是我已经和丁...”

话未说完,刘耀文突然探身过来,用一个吻堵住了贺峻霖的嘴。这个吻来得突然而热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莽撞和真诚,让贺峻霖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就在贺峻霖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刘耀文松开了他,眼神明亮而坚定:“我知道你和丁哥在一起了,但我不在乎。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不求独占,只求能在你心中有一席之地。”

贺峻霖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马车门帘突然被掀开,马嘉祺探进头来。原本高雅风流、清冷俊秀的人,此刻却悄悄红了耳朵。他轻轻地说道,声音虽轻却异常郑重:“还有我。”

车厢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突然,左侧车窗帘子也被掀开,丁程鑫骑在马上的身影出现在窗外。他看着车厢内的情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爽朗地大笑起来:“好啊你们,趁我不在,都想抢我家阿霖是吧?”

众人相视一眼,随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马车内,冲散了最后一丝尴尬和阴霾。车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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