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窗外的消防梯上:“那里。”
秦彻迅速评估了路线:“可行,但需要有人断后。”
“我来。”黎深说。
“不行!”你抓住他的手臂,“我们一起走。”
黎深轻轻挣开你的手:“职业习惯,保护病人优先。”他看向秦彻,“带她走。”
秦彻犹豫了一瞬,最终点头。他拉起你的手:“相信我,小狸花。”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秦彻猛地推开窗户,冷风灌入室内。就在你们准备爬上窗台时,门被重重踹开了。
三个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冲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日本安保负责人。他举枪对准你们:“不许动!”
黎深突然挡在你和秦彻面前,白大褂在风中翻飞。“跑!”他大喊。
秦彻一把抱起你跳出窗户。你们落在消防梯上的瞬间,枪声响起。你惊恐地回头,却看到子弹在距离黎深几厘米处诡异地停住了,仿佛撞上一堵无形的墙。
“能量屏障?”你惊讶地看着秦彻,“但你明明在...”
“不是我。”秦彻的表情同样震惊。
黎深转过身,你看到他手中握着一支微型注射器,里面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蓝光。他的眼睛——原本清澈的绿眸此刻变成了冰蓝色,周围的空气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黎深也有Evol?”你瞪大眼睛。
没时间解释了。秦彻拉着你快速下楼,黎深紧随其后。当你们下到三楼平台时,更多的追兵从下方包抄上来。
“被包围了。”秦彻咬牙,“夏以昼,我们需要支援!”
通讯器里只有刺耳的杂音。
“信号被屏蔽了。”黎深的声音异常冷静,“准备突围。”
追兵已经出现在上下楼梯口。秦彻将你护在身后,指尖泛起蓝色微光;黎深则拿出了另一支注射器,冰霜开始在他脚下蔓延。
就在战斗一触即发之际,整栋建筑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墙壁出现裂缝,天花板开始坍塌。你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眩晕,仿佛内脏都被揪紧了。耳边响起尖锐的鸣叫,视野边缘泛起紫光。
“小狸花!”秦彻惊恐地看着你,“控制住它!”
你茫然地低头,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芒。周围的碎石和金属物品开始悬浮在空中,以你为中心形成一个漩涡。
引力失控了。
“她的Evol觉醒了!”黎深大喊,“秦彻,屏障!”
秦彻立刻张开能量屏障,将你们三人笼罩其中。但你的力量仍在增强,整层楼的结构开始崩塌。混凝土碎裂,钢筋扭曲,玻璃爆裂成无数碎片悬浮在空中。
“小苹果,看着我!”夏以昼的声音突然穿透混乱。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紫橙色眼眸在尘埃中闪闪发亮。“深呼吸,跟着我的节奏。”
他的声音像锚一般固定了你飘散的意识。你努力聚焦于他,感受着体内狂暴的能量逐渐平稳。悬浮的物体一个接一个落地,尘埃慢慢沉降。
“好姑娘。”夏以昼小心地靠近,将你颤抖的身体搂入怀中,“没事了,我在这里。”
你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杀了所有人。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我...我控制不了...”
“第一次都这样。”夏以昼轻抚你的后背,声音异常温柔,“我们得立刻离开。整支安保部队都在往这边赶。”
“跟我来。”秦彻带头向紧急通道跑去,“我的车在地下一层。”
你们跌跌撞撞地穿过残垣断壁,终于到达地下停车场。秦彻的黑色越野车就停在出口附近。夏以昼将你塞进后座,黎深和秦彻迅速跟上。
车子冲出停车场时,你们看到至少十辆安保车呼啸着驶入会场。秦彻猛踩油门,越野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入夜色中。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你急促的呼吸声。夏以昼检查着你的脉搏,眉头紧锁;黎深则从医疗箱中取出一支镇静剂。
“不...不要药物...”你虚弱地抗议。
“不是给你的。”黎深将药剂递给秦彻,后者毫不犹豫地注射进自己手臂。你这才注意到秦彻的脸色惨白,嘴角有血迹。
“能量屏障过载。”他轻描淡写地解释,“小伤。”
夏以昼突然抓住秦彻的衣领:“你早就知道黎深有Evol。”
秦彻平静地回视:“你也早就知道小狸花的Evol会失控。”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直到黎深打断:“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小茉莉的Evol觉醒比预期早了至少两周,这意味着‘教授’可能已经启动了最终计划。”
你抬起头:“什么最终计划?”
“用你的基因序列作为导航系统,大规模生产针对性生物武器。”黎深的声音沉重,“今天的峰会上,伯格曼展示了关键的最后一步技术。”
夏以昼的通讯器突然响起。他接通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军方实验室被盗。”他挂断通讯,声音沙哑,“丢失的正是基因靶向递送系统的原型。”
车内温度仿佛骤降十度。你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城市灯火,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你的DNA,你父母用生命保护的秘密,现在成了杀人武器的钥匙。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你听见自己说,声音出奇地冷静,“告诉我该怎么做。”
夏以昼、黎深和秦彻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秦彻开口了:“首先,你得学会控制你的Evol。否则下次爆发时,可能会毁掉半个城市。”
你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里还残留着微弱的紫光。“谁来教我?”
“我。”夏以昼说,“引力控制是我的专长。”
黎深补充道:“同时我们需要找出‘教授’的基地。没有专业设备,他无法完成武器化改造。”
“交给我。”秦彻启动自动驾驶,开始在平板上调取数据,“威廉姆斯会带我们找到他。”
你靠在座椅上,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你感觉到夏以昼轻轻将你的头靠在他肩上,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次换我保护你,小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