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梅宅,梅逐雨依旧坐在案前默念清心咒来平复内心的波澜,却是适得其反。
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那些泛着金光的小字,只觉无措,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就那么叹着气,死盯着它们看。
霜降十哥。
就在梅逐雨对着清心咒出神的时候,霜降啃着一个大鸡腿走进来了。
霜降你光盯着它干吗?怎么不念了?
梅逐雨这才回神,蹙眉叹息:
梅逐雨越念越心烦。
霜降啊?
霜降正不明所以呢,就见梅逐雨收了清心咒,深深呼出一口气,起身出去了。
霜降诶?
他看着梅逐雨离去的背影,又啃了一口手上的鸡腿,思索着自言自语:
霜降那这玩意儿,也不好使啊。
话音刚落,一声惊雷炸开,吓得霜降一个激灵,手里没吃完的鸡腿都被吓掉了。
如意楼——
无字书芜衣,这次的事情,我可得好好说说你啊。
露芜衣我保证,下不为例!
柳太真面前,无字书和露芜衣一唱一和,武祯也在后面跟着帮腔:
武祯若把那白茶精强行带回妖市,白茶精不肯不说,沅真会很伤心的。
无字书是啊!这自小就陪伴守护的少年之情,可是谁都比不了的。
无字书一语双关,附和完了还煞有其事地冲着露芜衣点头,表示自己说得非常对。
露芜衣和武祯看着他,也都赶紧点头。
柳太真行了。
见他们三个装模作样了这么半天,柳太真表示可以结束了。
柳太真你们仨别在这儿给我演戏了。
露芜衣我们没——
柳太真白茶精的事,就此过去吧。
柳太真截过露芜衣的话头,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柳太真下不为例。
露芜衣连连点头。
露芜衣我就知道,咱们蛇公大人最是面冷心热了!
武祯见状,也连忙跟着露芜衣后面夸柳太真。
武祯就是就是,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柳太真无奈地看着她们俩,一人赏了一记嗔刀。
柳太真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露芜衣和武祯闻言连忙住口,悄咪咪地对视了一眼之后,都偷偷地吐了吐舌头。
无字书看到露芜衣这幅偷偷摸摸的小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可柳太真虽然惯着露芜衣和武祯,却不会惯着他,当即正色。
柳太真无字书,你叫我来干吗?
无字书有事情向蛇公禀告。
柳太真说。
无字书前一阵手下人来报,说是有一凡人正在寻找妖怪之书籍,想来正是前朝白蛇郎所著的——《妖诡札记》。
武祯闻言,故意夸张地道:
武祯白蛇郎?好耳熟的名字呀。
露芜衣这不是小蛇的母亲当年在人间的化名嘛。
露芜衣好奇地问道:
露芜衣这书都多少年未出世了?竟还有人记得。
无字书不置可否。
无字书可不是吗?到底是前任蛇公所著之书,自然是不同凡响。
柳太真听得心里高兴,忍着笑意傲娇道:
柳太真那凡人还挺有眼光。
武祯亦是忍着笑,连连点头。
武祯那是,那是。
无字书可有人突然问起此书,我担心另有内情。
无字书言归正传。
武祯这有什么好怕的?双方交易肯定会见面,对方是什么人?咱们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