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逐雨不胜其扰,只好站起来举起茶杯,聊表祝福。
梅逐雨相去万里,也可身远心近。若彼此真心相待,天定不负人意。
他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裴季雅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但裴季雅自然是主动将自己对号入座咯。
这不,还特意感谢梅逐雨呢——
裴季雅多谢梅郎君。
梅逐雨对于他的感谢,只是回以颔首,还有纯属礼貌的微笑。
而事实上他心里想的却是——这裴郎君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各自都有各自的小心思,但都没有显露出来,而是默默的借着喝茶饮酒的动作,掩盖了自己的神情。
空空如也的杯底都相视了,可他们二人再没有看对方一眼。
这顿饭结束之后,他们便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霜降倒在床上,一边意犹未尽地咂嘴,一边满足地感慨道:
霜降这真是我最近吃的最饱的一天啊!这裴郎君人真不错!小师兄,你认为呢?
梅逐雨坐在案前整理着书卷,头也不抬地道:
梅逐雨奇怪。
霜降奇怪?
霜降从床上一跃而起。
霜降哪里奇怪?
梅逐雨我觉得,这裴家郎君,同我们有点交浅言深了。
霜降“嗐”了一声,并不觉得有什么所谓。
霜降嗐,小师兄你多虑了。这裴郎君虽然看着身子弱了一些,可为人还是挺热情的。估计啊,就是爱说话吧。
梅逐雨也许吧。
梅逐雨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并不想往深处想。
因为,他害怕真的会是自己想的那样。
而他,不想那样……
霜降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觉得腹中一阵绞痛,竟是痛得直接扶着桌子跪到了地上。
梅逐雨不知道他这是又闹哪一出,有些疑惑地问道:
梅逐雨怎么了?
霜降忍痛道:
霜降没事儿,应该就是吃的太多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梅逐雨闻言,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早就跟他说了,不要一天到晚脑子里只想着吃,这下好了,吃出毛病来了吧。
这次,就当是让他长个教训吧。
谁知霜降话音刚落,就觉疼痛更甚,已经不受控制地痛呼出声了,脸上也渐渐沁出豆大的汗珠。
他这神情不似以往,梅逐雨这才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卷。
梅逐雨把手给我。
他抓住霜降的手,摁在腕上为其把脉,随即,瞳仁微缩。
这是……
霜降怎么样?没生什么重病吧?
因为疼痛,霜降连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了。
梅逐雨略一思忖,镇定道:
梅逐雨从脉象上看,像是吃坏了肚子。
霜降闻言,这才算是放了心,虚弱地点了点头。
霜降……行。
他是轻松了,可梅逐雨的神情却是变得沉重起来。
梅逐雨(可为何还有一丝中毒之象?)
他将霜降扶起来往外走。
梅逐雨走,去找大夫。
可殊不知,他们才刚出客栈,裴季雅就带着自己的两个侍女去了他们的房间,企图进去一探究竟。

小剧场——
作者靠!祝福得明白吗你就祝福?不许祝福!
露芜衣就是!允许你祝福了吗?给我收回去!!!
梅逐雨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