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房门是上了锁的。
两位侍女名为小雾和小意者出言告知了这一点之后,裴季雅不由得冷笑一声:
裴季雅这姓梅的,倒是谨慎得很。
听听,诸位听听,这不就原形毕露了吗?刚才还一口一个“梅郎君”地叫着呢,现在就变成“姓梅的”了。
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裴季雅根本就没把这个锁放在眼里,随意抬了一下手,指尖幽光一闪,那锁便被击碎了。
三人走进屋内,该搜的地方一个不落,该看的地方也是一个都没放过,然而却是毫无发现。
裴季雅官差那边,打点得如何?
“使了些银两。那些劫匪,过几日便都能放出来了。这局做得天衣无缝,郎君不必担心。”
好家伙,合着他们居然还是一伙的,专门给梅逐雨做了个局。
“郎君,这整个屋内,就只有那个大个子一个人的包袱,可要打开看看?”
裴季雅不必。
裴季雅毫不犹豫,满眼满脸都写着嫌弃和不屑。
裴季雅我对他,毫无兴趣。
“郎君,婢子不懂。明明您本是想毒倒梅逐雨的,可为何最后,却只是毒了那霜降呢?”
裴季雅我这次用的是香毒,需要配合酒水、食物。可这梅逐雨,呵,是酒也未饮、饭也未食。怎么会有效果?
“原来如此。”小雾和小意异口同声,“那姓梅的给郎君添堵,要婢子们说,就应该下药下得狠些,直接要了他的命!那才叫斩草除根呢。”
对于这话,裴季雅自然是听得非常受用。
可不是吗?敢跟他抢芜衣妹妹,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裴季雅长安传来消息,说芜衣妹妹已经跟他毫无关系。一个败军之将,根本不足为惧,杀了他,非但麻烦,还会脏了我的那些香品,杀他干吗?
裴季雅越说越得意,越说越疯狂。
裴季雅更何况,我这么善良,怎么可能会草菅人命呢?
小雾和小意笑道:“郎君说的是。”
裴季雅罢了,好歹见到了人,也知道芜衣妹妹喜欢什么样的郎君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疯狂,其中一只眼睛更是散发出了诡异的黑气,似是被夺舍了一样。
局已经布完,他们自然不会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便出了客栈、上了马车。
裴季雅好整以暇地靠在软垫上,拿起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信鸽把玩。
裴季雅走,去长安。
———
看完大夫回来之后,霜降刚想开门,就被梅逐雨给拦了回去。
见霜降莫名其妙、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梅逐雨解释道:
梅逐雨我带你离开时,曾在门上留了一道暗符。
说着便抬手,双指点在门上。
暗符现身,上面的字符已然变成了赤红色。
霜降吃了一惊,但更多的则是庆幸。
要不是有他小师兄在,他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梅逐雨眉头紧蹙。
还真是被做局了。
梅逐雨探身符,可鉴来人所用术法——若来者用的是阴邪之术,会显黑色;若用的是道术,则显白光;若是普通人,则无任何光亮。
霜降那这朱红色是……
梅逐雨邪修。
梅逐雨一语惊人,差点儿把霜降给吓死过去。
霜降邪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