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古村被秋阳晒得暖洋洋,陈念的旧地图在石板路上铺开,百年银杏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个醒目的圈。“日记说树洞里藏着‘寻叶社’的叶子信合集!”她指着树干上那个半开的树洞,铜印在阳光下泛着朱砂红,“得用铜印才能打开机关。”
苏晓冉举着相机围着古树转圈:“这树也太壮观了!落叶铺得像金色地毯!”陆鸣正踮脚往树洞里张望,铜铃在胸前晃悠,突然“叮”地撞上树干——树洞深处果然露出个木盒的边角,被厚厚的落叶半掩着。
林砚刚想伸手去够,脚下却被落叶滑了一下,身体往前踉跄的瞬间,腰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住。夏野的胸膛贴在他后背,带着阳光晒过的温度,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急什么?摔了怎么办?”他的手指收紧,几乎是把林砚半抱在怀里,另一只手越过他的肩膀,轻松够到了木盒。
“我自己能行……”林砚挣扎着想站直,却被夏野按在怀里不动。他的下巴抵在林砚发顶,呼吸带着草莓饼干的甜味:“不行,你细皮嫩肉的,划伤了我心疼。”指尖故意在林砚腰侧轻轻捏了捏,引得他瑟缩着躲了一下,周围立刻传来苏晓冉的偷笑。
木盒打开时,一叠泛黄的叶子信掉了出来,最上面那片银杏叶上盖着鲜红的“寻叶”印,字迹却有些眼熟。陈念捡起来念道:“‘今日银杏落肩头,恰似他衣角轻抖’——这字迹和林砚的好像!”她突然看向夏野,“你看这片枫叶,背面有草莓图案!”
夏野的动作顿了顿,把那片枫叶抽过来塞进林砚手里,指腹擦过他的掌心:“别乱看,我们找自己的信。”林砚低头展开枫叶,背面果然画着颗歪歪扭扭的草莓,旁边写着行小字:“我的季节,只给你结果。”耳尖瞬间烧得发烫。
这时一阵风吹过,树叶哗啦啦落了满地,有片盖着印的银杏叶飘到陈念手里。她笑着递给林砚:“这封好像是给你的!开头写着‘砚’字呢。”夏野比林砚更快伸手,一把将叶子夺了过去,揣进自己口袋,挑眉道:“他的信只能我看。”
陈念愣了愣,随即和苏晓冉对视着憋笑。陆鸣假装研究铜铃,肩膀却抖个不停。林砚又气又窘,伸手去抢:“你还给我!”夏野却往后退了两步,张开手臂把他圈在树干和自己之间,形成个小小的包围圈。“想要?”他低头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林砚的额头,“亲我一下就给你。”
周围的笑声突然停了,连风声都好像静了下来。林砚的心跳得像要撞碎在喉咙口,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推他的手都软了:“你别胡闹……”夏野却没让开,反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眼神深得像藏了片星空:“我没胡闹,林砚,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话音刚落,他突然低头,在林砚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快得像落叶拂过皮肤,却烫得惊人。“这样就够了,”夏野松开手,把那片银杏叶塞进林砚手心,指尖在他发烫的耳尖上捏了捏,“下次再敢让别人递信,我就亲到你说不出话。”
林砚捂着头蹲在地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冲。苏晓冉和陈念已经笑得直不起腰,陆鸣把铜铃摇得叮铃响,像是在起哄。夏野却毫不在意,蹲在林砚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那片叶子上写的是‘等你回信,在银杏黄透时’,现在你欠我一封。”
夕阳把银杏叶染成金红色,夏野伸手把林砚拉起来,手指紧紧牵着他的手腕,像是怕他跑掉。陈念把叶子信收进木盒,突然指着树洞里的暗格:“这里还有东西!”里面藏着枚银质的草莓胸针,和夏野胸前的那枚一模一样,背面刻着“寻叶社·信物”。
“原来民国时就有草莓胸针了!”苏晓冉惊呼,“这简直是你们的同款!”夏野把胸针别在林砚的书包上,动作又快又霸道:“现在是我们的了。”林砚想摘下来,却被他按住手:“戴着,这是标记,证明你归我管。”
往村口走时,夏野始终牵着林砚的手没松开,连陈念递地图都懒得接。陆鸣的铜铃和苏晓冉的挂件在风里响成一片,林砚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感觉夏野的指尖在自己掌心轻轻画着圈,像在盖一个只有他们懂的印章。
他忽然觉得,这片落满银杏叶的古村,因为这个霸道又炙热的吻,变得比所有秘密都动人。而那个欠着的叶子信,或许不用写了——夏野眼里的光,早就把所有心意,都烫进了这个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