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后的夜色格外清透，月光顺着窗棂爬进房间，在地板上织出一层薄银。陆鸣和苏晓冉窝在沙发上打游戏，键盘敲击声和轻笑声断断续续飘过来，反倒让书桌这边的暖光显得更安静。
夏野写完最后一道题时，指节已经有些发酸。他放下笔伸了个懒腰，骨节舒展的轻响在安静里格外清晰，林砚刚要伸手去拿练习册，就被他顺势拽进怀里。
“林老师检查作业前，先奖励个抱抱不过分吧？”夏野的下巴抵在他发顶，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尖，带着热可可的甜香。他手臂收得很紧，把林砚圈在怀里，掌心贴着他后背轻轻摩挲，“坐了这么久，后背都凉了。”
林砚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干脆放松地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谁让你写题磨磨蹭蹭，”他指尖戳了戳夏野的胳膊，“刚才是谁说‘林老师盯着就转得快’？”
“那是因为林老师好看，分心了。”夏野低笑着低头，鼻尖蹭过他的侧脸，“不信你看，这道题的辅助线都画歪了——肯定是刚才看你发呆时画的。”
林砚被他蹭得痒，偏过头想躲开，嘴唇却擦过他的下颌。两人动作都顿了顿，空气里的甜意忽然变得浓稠起来。夏野的喉结滚了滚，手臂收得更紧，把他往怀里按了按：“林老师，你犯规。”
“我没有。”林砚的耳尖悄悄红了，却故意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眼底带着狡黠的笑，“是你自己靠太近，该扣奖励时间。”
“扣就扣，”夏野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沙哑，“反正全对的奖励还在——现场写叶子信，可别忘了。”他的指尖轻轻捏了捏林砚的下巴，“现在就写，好不好？”
林砚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那片压平的银杏叶和笔。夏野立刻松开一只手，替他把台灯往这边挪了挪，暖黄的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看着林砚认真写字的样子，指尖忍不住顺着他的侧脸滑下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
“别闹。”林砚拍开他的手，笔尖却顿了顿，在叶子背面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夏野低笑起来，索性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呼吸全落在他颈窝里：“写什么呢？给我念念。”
“不念，是秘密。”林砚把写好的叶子信折起来，塞进他的口袋，指尖故意在他腰侧挠了挠，“自己回去看。”
夏野被挠得痒，顺势侧过身把他按在书桌和自己之间，手臂撑在他耳后，形成一个圈。“秘密？”他低头看着林砚的眼睛，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那我现在能不能讨个解开秘密的奖励？”
“什么奖励？”林砚的心跳有点快，说话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音。
夏野没回答，只是慢慢低下头。沙发那边传来苏晓冉的欢呼和陆鸣的抱怨，台灯的暖光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他的吻很轻，落在林砚的嘴角，像羽毛拂过，带着热可可的甜和雪后空气的清冽。
林砚闭了闭眼，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了上去。
“咳咳。”陆鸣的咳嗽声忽然从沙发那边传来，“我说，要不要吃点水果？再不吃草莓就被苏晓冉吃光了。”
两人猛地分开，林砚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草莓，慌忙从夏野怀里挣出来，假装整理练习册。夏野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替他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去吃草莓吧，林老师。”
林砚瞪了他一眼，却在转身时被他拉住手。夏野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了个圈，用气声说：“叶子信很好看，奖励我很喜欢。”
林砚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眼底的红晕还没褪去，却弯起了嘴角：“周末看日出，别忘了带外套。”
“遵命，林老师。”夏野笑着挥手，看着他走向沙发的背影，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叶子信，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暖光下，练习册摊开在桌上，上面的辅助线歪歪扭扭，却和两人交握的影子一起，被月光悄悄印刻在这个雪后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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