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的余温还弥漫在空气中，广场上的人群渐渐散去，留下零星的笑声和散落的彩带。夏野松开拥着林砚的手，却没舍得放太远，指尖依旧轻轻勾着他的手腕，仿佛怕一松手，这跨年夜的美好就会像烟火一样消散。
“回去吗？”林砚仰头看他，眼底还映着未褪尽的烟火亮色，鼻尖被夜风吹得微微泛红。
夏野喉结轻轻动了动，目光落在他被风吹得凌乱的额发上，下意识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将垂在他眉前的碎发往后捋了捋。指尖触到他温热的额角，两人都顿了一下，空气里仿佛有细碎的电流在流动。
“嗯，送你回去。”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回去的路比来时安静了许多，沿街的商铺陆续熄灯，只有路灯在地面投下两道依偎的影子。夏野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仔细地绕在林砚颈间，一圈又一圈，直到把他半张脸都埋进柔软的毛线里，才满意地松开手。
“别着凉了。”他低声说，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下巴。
林砚被围巾裹得只露出一双笑眼，伸手拉住他的袖口晃了晃：“夏野，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紧张地停下脚步，低头看他，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林砚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像刚才在广场上那样轻声说：“更……主动了。”温热的气息再次拂过耳廓，夏野感觉自己的耳朵又开始发烫，连带着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没说话，只是反手握住他的手，这次不再是轻轻牵着，而是十指紧扣，掌心相贴的温度烫得人心慌。两人继续往前走，谁都没有再说话，却能清晰地听到彼此同步的心跳声，和晚风拂过树梢的轻响。
到了林砚家楼下，楼道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将两人笼罩。夏野帮他把围巾解下来，指尖碰到他微凉的脸颊，忍不住又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软。
“上去吧。”他说，却没有松开握着他的手。
林砚看着他眼底的不舍，忽然轻轻挣了挣他的手，反而拉着他往楼道里走了两步。感应灯在身后熄灭，楼道里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夏野，”他抬头看他，目光在昏暗中格外认真，“要不要……上去喝杯热水？”
夏野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几乎是立刻点头，声音都带着点发紧：“好。”
楼道里的灯光随着脚步一层层亮起，每上一级台阶，两人相握的手就紧一分。到了家门口，林砚掏钥匙的手指微微发颤，夏野站在他身后，能闻到他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刚才热可可的甜香，让他有些微醺。
门开的瞬间，暖黄的灯光从屋里漫出来，林砚侧身让他进去，刚想换鞋，却被夏野轻轻拉住了手腕。他顺势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和胸腔里同样急促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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