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的街道比往常热闹了数倍，霓虹闪烁的商铺门口挂着新年装饰，空气中飘着烤栗子的甜香和人群的欢声笑语。夏野牵着林砚的手穿过熙攘的人流，指尖因为紧张微微收紧，掌心却暖得发烫。
“还有半小时。”林砚抬腕看了眼手表，侧头看他，“你今天特意穿了新外套？”
夏野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米白色羽绒服，耳尖悄悄泛红：“嗯，苏晓冉说……跨年要穿得暖和点，寓意来年顺顺利利。”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过去，“给你带的热可可，刚冲的。”
林砚接过来，温热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到心底。她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甜而不腻的暖流滑过喉咙，忍不住笑：“夏野，你现在越来越像我的专属小管家了。”
“那你喜欢吗？”夏野问得小声，眼神却带着期待。
林砚故意放慢脚步，等两人落在人群后面，才凑近他耳边：“喜欢，特别喜欢。”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夏野感觉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被她牵着的手更紧了些。
他们要去的广场在市中心，远远就能看到搭建好的舞台，歌手正在台上唱着轻快的跨年歌曲。夏野拉着林砚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刚好能看到广场中央的倒计时屏幕，又不会被人群挤到。
“你看那边。”林砚指向不远处，几个孩子正举着荧光棒追逐打闹，手里的气球在夜色中飘成彩色的光点，“上次在公园看樱花，好像就在昨天。”
“已经快十个月了。”夏野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记得有多清楚，脸颊微微发烫，“我是说……时间过得真快。”
林砚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像水：“嗯，过得很快，但每一天都记得很清楚。”她顿了顿，轻声说，“包括你第一次在图书馆偷偷画我，被我抓包的时候。”
夏野的脸瞬间红透，窘迫地挠了挠头：“那时候……那时候是觉得你看书的样子很好看，忍不住就……”
“我知道。”林砚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围巾，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下颌线，“你的速写本，我一直放在书桌最显眼的地方。”
夏野猛地抬头看她，眼里满是惊讶。从公园那天林砚把速写本收进包里后，他就没好意思再问，没想到她一直带在身边。他正想说什么，广场上忽然响起一阵欢呼，大屏幕上的数字开始跳动——距离新年还有十分钟。
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周围的人纷纷拿出手机录像，情侣们依偎在一起，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夏野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礼盒递过去：“给你的新年礼物。”
礼盒是深蓝色的，上面系着简单的白色丝带。林砚接过来拆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银色的书签，上面刻着细小的樱花图案，花瓣边缘还刻着一行极小的字——“我的光，永远为你停留”。
“我找人定做的，”夏野声音有点紧张，“你说过喜欢收集书签，而且……樱花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去公园看的花。”
林砚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金属表面，眼眶忽然有点发热。她抬头时，正好对上夏野忐忑的目光，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谢谢你，夏野，我很喜欢。”
柔软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夏野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时，耳尖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他看着林砚眼底的笑意，忽然鼓起勇气，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了些。
广场上的欢呼声越来越响，倒计时屏幕上的数字变成了最后的十秒。
“十——九——八——”周围的人群开始齐声倒数，声音震耳欲聋。
夏野看着林砚被灯光映得格外明亮的眼睛，心跳如鼓，所有的紧张和犹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三——二——一——”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瞬间，绚烂的烟花骤然在夜空中炸开，姹紫嫣红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广场，也照亮了彼此眼底的深情。
“林砚。”夏野的声音在漫天烟火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等林砚回应，他轻轻扶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下去。
这一次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带着十个月来的心动与期待，带着烟火下的滚烫爱意。林砚闭上眼睛，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回应着这个迟到已久的深吻。烟花在头顶不断绽放，粉的、金的、蓝的光点簌簌落下，像一场盛大的祝福。
周围的欢呼和音乐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直到烟火渐稀，夏野才慢慢退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相蹭，眼底的光比烟花还要亮。
“新年快乐，林砚。”他的声音带着点微哑，却无比清晰，“还有，我喜欢你，不止是今天。”
林砚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和认真的眼神，笑着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又轻轻啄了一下：“新年快乐，夏野。”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晚风，“我也是。”
远处又响起零星的烟花声，暖黄的路灯下，两人紧紧相拥。夏野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忽然想起春天樱花树下的心动，想起山顶日出时的约定，原来所有的轨迹都早已写好，只等跨年夜的烟火，将爱意彻底点燃。
新的一年，有你，有我，有说不完的情话和画不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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