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诊所刚开门没多久，姜小帅就接到了社区张奶奶的电话，说家里的血压计坏了，想让他帮忙看看。他刚把血压计放进药箱，诊所的风铃就响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公文包，看起来斯文又干练。
“请问是姜小帅医生吗？”男人递过一张名片，上面印着“某医疗投资公司总监 陈默”的字样，“我是陈默，想跟您聊聊诊所合作的事。”
姜小帅接过名片，示意他坐下：“陈总监，您想谈什么合作？”
“我们公司打算投资一批社区诊所，提升医疗设备和服务质量，”陈默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份合作方案，“您的诊所口碑很好，我们想注资，帮您扩大规模，引进更先进的设备，您只需要负责日常诊疗，利润我们按比例分成。”
姜小帅翻看着方案，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方案里写着，公司注资后，要派专人负责诊所的运营和财务，甚至连诊疗项目都要按公司要求调整。“抱歉，”他合上方案，“我开诊所是想给居民提供方便，不想被过多干预，合作的事我不能答应。”
陈默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语气却依旧温和：“姜医生，您再考虑考虑。扩大规模后，您的收入会翻好几倍，还能接触到更优质的资源，对您没坏处。”
“我不需要。”姜小帅语气坚定，“我的诊所虽然小，但能满足居民的基本需求，这就够了。”
陈默的脸色沉了下来，收起方案：“姜医生，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公司在业内的实力您应该清楚，要是您不合作，以后您这诊所，恐怕不好经营。”他的话里带着威胁，和刚才斯文的样子判若两人。
姜小帅刚想开口，就看见郭城宇拎着早餐走进来，看到陈默，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陈默？你怎么在这儿？”
陈默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郭城宇会来：“郭少？您也认识姜医生？”
“我认识你，”郭城宇把早餐往桌上一放，走到姜小帅身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你刚才说什么？威胁他？”
陈默的额头冒出冷汗，勉强笑了笑：“郭少，我就是跟姜医生谈合作，没别的意思。”他之前在酒会上见过郭城宇，知道他背景不简单，根本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谈合作需要威胁？”郭城宇往前走了一步，眼神冷得像冰，“你们公司那些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打着投资的幌子，吞并小诊所，再抬高收费，坑害居民，你以为能瞒多久？”
陈默的脸色瞬间惨白，往后退了半步：“郭少，我……我就是个打工的，都是公司的安排，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郭城宇冷笑，“方案是你拿来的，威胁的话是你说的，现在想撇清关系？”他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市场监管局打电话，让他们查查你们公司的‘投资’项目。”
陈默吓得赶紧拦住他：“郭少，别！我错了，我马上走，以后再也不来打扰姜医生了！”他说着，抓起公文包，狼狈地往门口跑，连名片都忘了拿。
诊所里静下来，郭城宇走到姜小帅身边，伸手替他理了理皱起来的衣领：“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以后他再来，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姜小帅看着他，心里有点暖：“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
“以前听朋友说过这家公司，名声很差，”郭城宇拿起早餐，递给他，“快吃吧，一会儿凉了。我早上特意绕路买的你爱吃的肉包，还热乎着呢。”
姜小帅接过早餐，咬了一口肉包，熟悉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抬头，看到郭城宇正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担心，忍不住笑了笑：“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被威胁。”
郭城宇松了口气，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早餐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时，姜小帅的手机响了，是张奶奶打来的，说血压计自己又好了，让他不用跑一趟了。挂了电话，姜小帅看着郭城宇：“既然没事了，你还不去上班？”
“今天没什么事，陪你一会儿。”郭城宇拿起桌上的病历，帮他整理起来，“你忙你的，我给你搭把手。”
姜小帅没拒绝，低头吃着早餐，偶尔抬头，看到郭城宇认真整理病历的样子，心里觉得格外踏实。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诊所里安静又温暖，刚才的不快，好像也被这暖意悄悄吹散了。
中午的时候，吴所畏和驰骋提着外卖过来了。“听说有人找小帅麻烦？”吴所畏把外卖放在桌上，“我跟驰骋一听说，就赶紧过来看看。”
“已经解决了。”姜小帅笑着说，“多亏了郭城宇。”
驰骋看着郭城宇，点了点头：“做得好。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跟我们说一声，别自己扛着。”
四人围坐在桌前，吃着外卖，聊着天。吴所畏叽叽喳喳地说着最近的趣事，驰骋偶尔搭话，眼神始终落在他身上。姜小帅吃着郭城宇夹过来的菜，手被对方悄悄握在桌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暖得人心尖发颤。
吃完外卖，吴所畏和驰骋要回公司，郭城宇送他们到门口。回来时，看到姜小帅正收拾外卖盒，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他：“帅帅，有我在，以后没人能欺负你。”
姜小帅的身体顿了一下，没挣开，只是轻声说：“我知道。”
郭城宇低头，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惹得姜小帅轻轻颤了一下。诊所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温暖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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