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见

作者注：本作在创作过程中，作者使用了人工智能工具辅助进行特定章节的风格化文本改写和文学性增强，作者在AI修改内容基础上进行了深入的批判性修改、情节调整和个人风格融入，形成了最终文本

第一章 初见

东京郊外，樱吹雪已近尾声，粉瓣零落如雨，覆在东旭陆军士官学校铁灰色的高墙与冰冷的路面上，徒增了几分哀艳。春末的晨风仍带寒意，少年抬手，预科生制服的袖口过于宽大，风灌进来，像冰冷的蛇滑过手腕。本田忠道，刚满十二岁，是这所创立于明治四十年、专为帝国陆军锻造精英的东旭陆军士官学校校史上最年少的录取生。此刻，他站在紧闭的校门前，指尖冰凉。此时正是昭和六年四月七日——距离那个柳条湖的夜晚，仅剩五个月。

“失礼了，请问，您是本田忠道君吗？” 声音像裹着丝绸的茶筅划过薄胎瓷器，让少年肩头一颤。他慌忙转身，深鞠一躬，额头几乎触到冰凉的铜纽扣。眼前的身影比他高出一头，身着笔挺的本科军服。墨色短发微卷，一丝若有似无的、与军营格格不入的淡香萦绕鼻端。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那枚小巧却不容错认的“铃木”家纹金章。

“是！新生本田忠道，请多指教！”本田的声音带着生涩的紧张，

铃木茗衫微微颔首："教务处嘱我来迎你…”二人说着，走进校园

他们穿过被朝露打湿的中庭时，铃木突然驻足。

就在这时，走廊深处传来靴跟敲击水磨石地面的声响，每一步的间隔都精确得像用尺量过，冰冷、空寂，在长廊中荡出单调的回响。一列高年级生以绝对平行的间距行进而来，宛如一道移动的铅灰色墙壁。为首者身形挺拔如修竹，军服从领口到裤线都锐利得割人眼球，连袖口的折痕都仿佛用刀刻出。他左手虚扶腰间刀鞘——那并非学生允许佩戴的训练竹刀，而是一柄黑鲛皮包裹的太刀，暗金的刀镡在昏光中只渗出一点哑涩的幽芒。

队伍经过时，本田感到身旁铃木学长的呼吸骤然凝滞了一瞬，脚跟几不可察地并得更紧。佩刀者颈未偏，眼风扫过本田空袖。不是嫌恶，也非怜悯——是试刀石承刃前的凝睇，像刀匠在审视一块顽铁的核心。视线在本田因紧张而挺得异常笔直的脊背上停留了一瞬，旋即，目光收回，仿佛从未偏移。

就在队伍即将完全掠过他们的刹那，苍介扶在刀鞘上的左手食指，几不可察地向上抬起了约莫一厘，仿佛无意识地轻叩了一下冰冷的鲛皮。

“……” 铃木的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却未发出任何声音。直到队伍最后一人的靴跟声也消失在转角，他绷紧的肩线才几不可见地松垮了一分，目光却若有所思地飘向了苍介消失的方向，又飞快地扫过本田的侧脸。

“那是松下苍介学长。”铃木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空气中残留的锐气，“校长的外孙。“其尊父松下少佐，乃日清战争立下殊勋之英雄……”

铃木稍顿，声音更低：“校长先生年事渐高，膝下唯有一女。军部许多场合，已常由苍介学长代表校长先生列席…”

“嘟——呜——！”

凄厉的军号声骤然撕裂空气，碾碎他剩下的话。

而在那扇厚重的、隔绝了窗外的校长室门内，光线昏沉。紫檀木桌的巨大阴影下，一张摊开的新生名簿上，铅笔圈痕如刀镡压痕，三道，沉沉切进名簿。三个名字成了试刀台上的竹束。

“本田、苍介、铃木…特待生宿舍。”老者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他枯瘦的手指在照片上缓缓移动，最终停在铃木茗衫那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指尖无声地叩了叩照片。“本田是块良材。若能矫直其刃纹，可成高扬我校名声的太刀。苍介需要监督…”他的目光锐利起来，停留在铃木的照片上，“至于铃木茗衫…”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一个极危险的词汇，盯紧他，一丝风动…也要报我。”

副官垂首：“遵命。”

一片残樱被风卷起，轻轻拍打在冰冷的窗玻璃上，旋即又被吹走，

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