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节

那天晚上，姜姜确实慢了些，动作很轻，还会时不时地问她“疼不疼”。小渡靠在她怀里，听着她的心跳声，渐渐放松下来，甚至觉得没有那么疼了。可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姜姜的动作忽然快了起来，让她瞬间清醒，疼得抓住了姜姜的手臂。

“大师姐，疼……”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可姜姜好像没听见，只是继续着，眼底甚至带着点她看不懂的急切。

小渡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看着天花板，心里有点凉。她好像忽然明白，姜姜其实不是不知道她疼，只是不在乎了。那些温柔的吻，那些好听的话，好像都只是为了让她顺从的手段。

第二天早上，小渡醒来时，姜姜已经不在了，床边放着她爱吃的桂花糕，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去山下买你爱吃的糖葫芦，等我回来”。小渡看着纸条，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拿起桂花糕，咬了一口，却觉得一点也不甜，反而有点苦。

她起身换了衣服，把姜姜给她做的粉色衣裙叠好，放在衣柜最里面，然后拿起自己的木剑，走出了木屋。她没有去晨练，而是朝着青竹峰下走去，她想离开这里，离开姜姜，她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疼得再也站不起来。

可刚走到山脚下，就看见姜姜提着糖葫芦走过来，玄色的劲装在阳光下很显眼。“小渡，你要去哪里？”姜姜看见她，快步走过来，伸手想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小渡躲开了。

“大师姐，我想下山。”小渡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我想离开青竹峰。”

姜姜的脸色瞬间变了，她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小渡的手腕，力道很大，让小渡疼得皱起眉。“为什么要走？是不是因为我弄疼你了？”她的声音带着急切，还有点害怕，“我下次会慢些的，小渡，你别走，好不好？”

“不是因为疼。”小渡摇摇头，眼泪掉了下来，“是因为我觉得，你根本不在乎我疼不疼。”她看着姜姜的眼睛，“大师姐，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只是想让我顺着你？”

姜姜愣住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她看着小渡泛红的眼眶，看着她手腕上被自己攥出的红痕，心里忽然疼了起来，比自己练剑受伤还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