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
马嘉祺：痴情商人
丁程鑫：九尾狐仙
纯属虚构
切勿上升
马嘉祺扶着丁程鑫下了床，轻轻推开房门。马嘉祺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品，手臂稳稳圈住丁程鑫的腰，掌心隔着薄衫都能感受到对方绷紧的肌肉。“慢点儿，”他低头附在耳边轻声哄着，另一只手小心托住膝盖弯，“先站稳了再挪步。”
丁程鑫蹙着眉，腰后传来的钝痛让他下意识往马嘉祺怀里靠了靠，声音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马嘉祺低笑，指尖替他揉着后腰轻轻按揉，语气里满是纵容，“今晚给你炖腰花汤，补回来？”
丁程鑫瞥他一眼，耳尖悄悄泛红，被扶着站稳后才小声嘟囔：“谁要喝那个……”
乔依依早已按捺不住，见门开便冲上前：“嘉祺哥哥！我找人算过了，他是妖精，是只狐狸精啊！你千万别被他迷惑——”话未说完，便被马嘉祺捂住了嘴。乔依依被家丁拦在院门外，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见马嘉祺扶着丁程鑫从回廊走过，终于挣开束缚尖声喊起来：“丁程鑫！你别装了！”
她声音尖利得像划破空气的玻璃碴：“你根本不是什么失忆孤儿！那天我亲眼看见你在后山凭空消失，衣角还沾着只有仙界才有的流光草！你接近嘉祺哥哥，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丁程鑫脚步一顿，指尖不自觉攥紧了马嘉祺的衣袖。乔依依见状更疯了似的往前扑：“你以为藏得住吗？你那双狐狸眼，你夜里偷偷发光的指甲，还有你总攥在手里的那块破玉——你就是个狐狸精！是来害马家的！”
马嘉祺把丁程鑫往身后护了护，眼神冷得像结了冰：“乔依依，满口胡言，再敢污蔑她一句，就别怪我不客气。”
乔依依却红着眼笑起来，眼泪混着恨意往下掉：“我胡言？那你问问他啊！敢不敢让道士来测测他的妖气？”
丁程鑫的指尖在袖中微微颤抖，垂着眼帘没说话，只有马嘉祺能感觉到他贴在自己背上的掌心，正沁出细密的冷汗。
马嘉祺轻轻扳过丁程鑫的肩，让他面对着自己。见人垂着眼，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汽，他抬手用指腹慢慢拭去，动作轻得像拂过一片羽毛。
“别怕。”他声音放得很柔，带着让人安心的笃定，“她怎么说，旁人怎么看，都不重要。”
丁程鑫咬着唇没应声，指尖绞着衣角发颤。马嘉祺便弯下腰，视线与他平齐，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温柔：“在我这儿，你从来都只是丁程鑫。是那个跌在我家门口、让我一眼就移不开目光的人，是我想娶回家好好疼的人。”
他握住丁程鑫冰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看，这里跳得这么快，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满脑子都是你。管你是仙是妖，是失忆还是记着什么，我要的从来只有你一个。”
见丁程鑫眼尾又红了，马嘉祺索性把人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发顶轻轻蹭：“哭什么？有我在，天塌下来都先砸我。往后不管出什么事，咱们一起担着，嗯？”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马嘉祺语气坚定，“这辈子，我算是栽在他身上了。两个月后，我要为他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一两个月转瞬即逝。
马父叉着腰指挥：“这灯笼挂太低了，再往上提提！”马母则凑到窗棂前：“这窗花歪了，你让开，我来弄！”马嘉祺转头看向身旁的丁程鑫，眼底藏着笑意：“这样布置，合你心意吗？”丁程鑫弯起眼：“你安排的，我都喜欢。”
翌日，喇叭声、锣鼓声混着接亲队伍的笑闹声，隐约还飘着乔依依压抑的哭声。马家府邸张灯结彩，朱红的灯笼从大门一路悬到内院，映得青砖地都泛着暖光。院中央搭着红绸缠绕的礼台，檐角垂下的鎏金铃铛被风拂得轻响，混着远处传来的唢呐声，热闹得像要把整座城都掀起来。
马嘉祺一身宝蓝色锦袍，领口袖口绣着缠枝莲纹，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他站在礼台旁，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巷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丁程鑫前几日亲手为他系上的。
“来了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顿时涌到门边。八抬大轿在鞭炮声中落地，轿帘被轻轻掀开，丁程鑫扶着喜娘的手走下来时，周遭的喧闹仿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穿的嫁衣是马嘉祺亲自盯着绣娘做的，正红的缎面上用银线绣着九尾狐暗纹，走动时衣摆扫过地面，银线流光似的闪，倒像是真有狐尾在裙摆下轻轻摇曳。脸上的妆比平日浓些，却恰好衬得那双狐狸眼眼尾上挑，添了几分媚色，又因眼底藏着羞怯，反倒更显动人。
“我的天，这模样……”“真是绝了，难怪马公子非他不娶”……议论声里带着惊叹，马嘉祺却只觉得心跳漏了半拍，快步上前牵住那只微凉的手。
丁程鑫指尖一颤，抬头望他时，眼里映着漫天红绸，也映着他含笑的脸。
“吉时到——”司仪高唱。
“一拜天地——”两人转身，对着晴空深深一拜，风卷着红绸掠过礼台，像是天地也在应和这场姻缘。
“二拜高堂——”马父马母坐在堂上，看着一对新人，眼角的笑纹里都盛着喜气。
“夫妻对拜——”马嘉祺望着丁程鑫，缓缓弯腰，红绸交缠间，他在心里默念：这辈子，定要护好眼前人。
夜晚
夜色渐深，丁程鑫在洞房烛影里摩挲着玉石，倦意袭来时，眼前忽然浮起一片云雾。
丁父的身影立于云间，白衣猎猎，眉宇间带着天界神仙特有的疏离与威严：“程程，仙魔之战已了，天界秩序重归安稳，你滞留凡间的时日够了。”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你本是九尾狐族的继承人，肩负着守护族群的责任，岂能为一介凡人荒废使命？那马家公子再好，终究是尘缘过客，人与仙，从来没有长久之道。”
丁程鑫望着父亲熟悉又陌生的脸，喉咙发紧：“父亲，我……”
“别再说了。”丁父打断她，指尖拂过云端，现出天界的景象——琼楼玉宇，仙鹤齐鸣，“三日后，卯时三刻，南天门会为你开一次特例。若是逾期……”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沉重，“狐族还需依附天界生存，你该知道轻重。”
云雾散去时，丁程鑫的眼泪已砸在玉石上，冰凉的触感刺得他心口发疼。父亲最后那句话像根针，扎破了他对凡间姻缘的所有侥幸——他留下，便是将整个族群置于险境。
梦醒时分，泪水已浸湿了衣襟。马嘉祺推门进来，见他哭得肩头轻颤，顿时慌了神，快步上前扶住他：“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丁程鑫抬起泪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嘉祺……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哑着嗓子开口：“其实从一开始，我就骗了你。我根本没有失忆，也不是什么无家可归的孤儿。”
马嘉祺的手微微一顿，却没松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带着安抚的暖意，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是天上的九尾狐仙，”丁程鑫的声音更低了，“之前仙魔交战打得厉害，父亲怕我出事，才让我躲到人间避风头。那天我从天上掉下来，正好落在你家门口……”
他举起那块温润的玉石，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现在仙界打赢了，父亲催我回去。他说……人与仙不能长久，这玉石需要滴上心爱之人的心头血，我的家族才能彻底安全……”
话说到最后，已经带上了哭腔，他不敢看马嘉祺的眼睛，只是低着头，泪水啪嗒啪嗒落在手背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可我真的……真的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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