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
马嘉祺：痴情商人
丁程鑫：九尾狐仙
纯属虚构
切勿上升
马嘉祺沉默了片刻，房里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和丁程鑫压抑的抽噎声。他忽然抬手，轻轻捏住丁程鑫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眼底没有丁程鑫预想中的震惊或厌恶，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温柔，还掺着点心疼。“心头血是吗？”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在哪取？我现在就给你。”
丁程鑫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你……你不怕吗？我是妖……是仙……”
“怕什么？”马嘉祺笑了笑，伸手替他擦去眼泪，指腹带着温热的触感，“仙也好，妖也罢，你不还是那个会因为喝腰花汤脸红、会在我怀里撒娇的丁程鑫？”他握住丁程鑫拿玉石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的血，本来就是为你跳的，取一点给你，有什么舍不得？”
丁程鑫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哽咽着摇头：“不行的……心头血要剜心取的，会没命的……”
匕首刺破皮肉的刹那，丁程鑫只觉得天地间的声响都被抽空了。他眼睁睁看着马嘉祺攥着刀柄的手猛地向下压，心口裂开一道猩红的口子，滚烫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像断了线的红珠子。
“嘉祺——！”他疯了似的往前扑，却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疼得发麻。视线里只剩下那片刺目的红，马嘉祺苍白的脸，还有他嘴角那抹试图安抚却摇摇欲坠的笑。
马嘉祺颤抖着抬手，指尖刚触到凝聚在伤口处的那点心头血，整个人便剧烈地晃了晃。他偏过头，目光穿过模糊的血色，牢牢锁着丁程鑫泪流满面的脸，像是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记住这张模样。
“接住……”他用气音吐出两个字，手腕一扬，那点裹挟着生命精元的血珠便带着破空的轻响，直直朝丁程鑫飞来。
丁程鑫下意识仰起头，血珠恰好落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像一滴烧红的烙铁。他没感觉到疼，只觉得那点血瞬间渗进皮肤里，烫得他天灵盖都在发颤。
紧接着，一阵细密的灼痛从额间蔓延开来，像是有支无形的笔，正顺着血管的纹路，一笔一划刻下什么印记。
他抬手去摸，指尖触到的地方，皮肤竟隐隐发烫。再看马嘉祺时，他已经倒了下去，心口的血还在汩汩地流，染红了身下的衣襟，也染红了丁程鑫的眼。
后来他才知道，那滴心头血在他额间烙下的，是道极淡的红痕。平日里藏在皮肤下，只有动情或遇险时才会隐隐浮现，像片蜷缩的狐尾，又像道未闭合的伤口。
丁父说，那是轮回的印记。是马嘉祺以心头血立下的契，纵使人仙殊途，纵使轮回几世，只要这道印记还在，他总能循着这缕血脉的牵引，在茫茫人海里找到重新奔向他的路。
丁程鑫跃进轮回镜的光比南天门的罡风更烈，丁程鑫跃进去的瞬间，只觉得额间那道血痕忽然烫得灼人，像有团火顺着血管烧进脑子里。
前尘往事在强光里碎成千万片，马嘉祺的笑、云阶上的血、洞房的红烛……所有画面都在急速后退，最后定格在那双望着他的、盛满温柔的眼睛上。
“嘉祺……”他想喊出这个名字，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任由那两个字烂在舌尖。
马嘉祺这边：
忘川河畔的风总带着刺骨的凉，马嘉祺的魂魄飘在半空时，还能感觉到心口那道虚幻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孟婆端着汤碗递到他面前，浑浊的眼睛里映出他苍白的脸：“喝了吧，前尘旧事，一笔勾销。”
他却摇了头，目光越过熙攘的魂魄，死死盯着远处那个跃入轮回的红色身影。额间仿佛还残留着丁程鑫眼泪的温度，那句带着哭腔的“我等你”像根线，一头系在他的魂魄上，另一头跟着那抹红坠进了茫茫红尘。
“不喝。”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我得记住他。”
孟婆叹了口气，汤碗在指间化作轻烟：“凡魂过奈何，不饮汤者，需受蚀骨之痛，生生世世带着记忆轮回，每一世的别离之苦都会刻进魂魄里，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他望着轮回通道消失的方向，那里仿佛还能看见丁程鑫额间那道淡红的印记，像朵在血里开过的花，“他额上有我的血记，我若忘了，他该多孤单。”
蚀骨之痛在拒绝喝汤的瞬间便席卷而来，像有无数根针在魂魄里穿行，每一寸都疼得他几乎溃散。可他咬着牙没作声，只是把那道红痕的模样刻得更深——那是他的坐标，是他在每一世混沌里醒来时，唯一能抓住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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