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着墙上那幅画，感觉天旋地转。画中男人眉眼熟悉得可怕，龙息在你体内疯狂涌动，像是要冲破经脉。
"赵哥哥？"唐火儿抓住你的手，"你怎么了？"
白璃站在你身边，声音很轻："是他。"
你终于记起来了。那个夜晚，那个人抱着你穿过风雪。冰魄宫的灯火，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他...是我的..."你张了张嘴，说不下去。
"是赵家最后一位家主。"白璃的声音有些发抖，"也是我们的父亲。"
陆三刀突然踹开一旁的柜子，哗啦一声惊醒了所有人。
"你们看这个！"他从柜底翻出个木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卷轴。
苏问心抽出一张展开，脸色变了："这是..."
金不换凑过去看了眼，吹了声口哨："好家伙，都是各大门派的密令啊。"
墨鸦冷着脸翻看剩下的卷轴："暗杀令，追捕令，通缉令..."
"看来咱们猜对了。"柳青衣扶正眼镜，"当年那些人，都是他们干的。"
你蹲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玉佩。碎片边缘泛着幽光，和画中男人腰间佩戴的龙纹玉佩一模一样。
"所以那些孩子..."唐火儿小声问。
"是试验品。"白璃咬着嘴唇，"就像我们一样。"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糊味，你突然发现墙角有个铁炉。炉门半开着，黑漆漆的，不知道烧过什么。
"当年他们抓了那么多孩子。"白璃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冷，"就在这里做实验。看看谁能承受住龙息。"
你感觉胃里一阵翻腾。龙息在你体内躁动不安，仿佛在回应什么。
"然后呢？"陆三刀问。
"死了很多人。"白璃的手握紧成拳，"只有少数几个活下来。我和她，还有..."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但你能听出来。
"来了。"墨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拉着唐火儿躲到门后，白璃贴在你身边。她的呼吸拂过你耳朵，让你心跳漏了一拍。
门缓缓推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是个女人，穿着灰袍，兜帽遮住了脸。
她径直走到画前，伸出手抚摸画框。你这才发现画是可以移动的，随着她的动作，墙壁发出咔哒一声响。
"找到了！"女人低声说，"果然藏在这。"
她转身就要离开，却突然停住。你看见她的手指微微颤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白璃突然冲出去，寒气瞬间充满整个房间。女人惊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别跑。"白璃冷冷地说，"我们等你很久了。"
女人扯下兜帽，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你愣住了——和废墟里见到的那个女孩一模一样，只是更成熟些。
"原来是你。"你说。
女人笑了笑："我叫阿霜。她是我的妹妹。或者说..."她看向你，"是你的妹妹。"
你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什么意思？"
"当年实验失败了。"阿霜说，"他们把失败品丢在废墟里，没想到她活了下来。"
白璃突然往前一步："你来干什么？"
阿霜从怀里掏出个瓶子："解药。"
你这才注意到她另一只手受了伤，还在渗血。
"解什么药？"
"当然是解那些孩子的毒。"阿霜晃了晃瓶子，"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被抓来？他们体内的龙息正在侵蚀他们。"
你想起刚才救出来的孩子，确实都显得虚弱。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阿霜笑了："因为我也快撑不住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不见了。"
你还没说话，外面传来喧闹声。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密集。
"时间不多了。"阿霜急切地说，"你们想知道真相吗？"
"当然。"
"那就跟我来。"她说，"去地窖。那里有所有记录。"
白璃看着你："去吗？"
你点点头："必须去。"
阿霜带你们穿过几条暗道，来到一处地下室。墙上挂着许多照片，每张下面都标着编号。
"这些都是被选中的孩子。"阿霜指着照片，"包括你们几个。"
你在照片里看到了自己，还有一行字：F-07，特殊样本。
"为什么选我们？"
"因为你们体内有龙息。"阿霜说，"他们想找出让人承受龙息的方法。"
"所以那些实验..."
"就是为了让你们适应龙息。"阿霜苦笑，"有人死了，有人疯了。只有极少数像你们这样活了下来。"
你感觉胃里一阵抽搐："那现在呢？"
"现在他们又开始新一轮实验了。"阿霜指着角落里的箱子，"用那些孩子。"
你走过去打开箱子，里面全是药瓶。每个瓶子上都写着编号，和照片上的对应。
"这就是解药。"阿霜说，"但还不够。他们还需要..."
话没说完，天花板突然塌陷。一个人影落下来，速度快得惊人。
"终于找到你们了。"来人摘下面具，是个中年男人。你认得他——是昨晚在祠堂出现过的那个人。
"赵家的小崽子。"他狞笑，"这次看你怎么逃。"
你往前一步，龙息在掌心凝聚。白璃站在你身边，周身缠绕着寒气。
"火儿。"你低声说，"带着解药先走。"
"可是赵哥哥..."
"听话。"你把她推向阿霜，"带她一起。"
男人嗤笑："想跑？"
白璃率先出手，冰焰直扑对方。男人往后一闪，躲开攻击，同时挥手打出几枚飞镖。
你扑上去，拳头砸向他胸口。他格挡，但被你震退几步。
"有意思。"男人舔了舔嘴唇，"竟能逼我出手。"
战斗瞬间升级。男人实力不弱，招招致命。你和白璃联手，也只能勉强维持平手。
"你们两个小辈倒是不错。"男人一边打一边说，"可惜命不好。"
你怒吼一声，龙息暴涨。男人这次没躲开，被打中肩膀，闷哼一声。
"有点意思。"他说，"难怪他们这么看重你。"
"他们是谁？"
"想知道？"男人狞笑，"那就来拿啊！"
他突然往嘴里塞了颗药丸，气息暴涨。你感觉压力骤增，差点站不稳。
"小心！"白璃拉住你往后退。
男人狂笑："今天就把你们全都留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喊声："赵哥！白璃！你们在哪？"
是陆三刀。
男人脸色一变："看来今天玩够了。"他往后跃起，消失在黑暗中。
你刚要追，却被白璃拦住。
"别追。"她说，"让他走。"
你喘着气："为什么？"
"因为你需要这些。"她指了指箱子里的药瓶，"那些孩子还在等着。"
你这才想起来，赶紧去找阿霜。却发现她不见了，只在地上留下个纸条：
"我去引开他们。记住，去东郊老宅。"
你攥紧纸条，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现在怎么办？"唐火儿问。
你看看箱子里的解药，又看看白璃："先救那些孩子。然后..."
你顿了顿："然后去找东郊老宅。"
白璃点头："我跟你去。"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要一起去。
你摇摇头："不行。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得有人保护孩子们。"
最后决定，由柳青衣和金不换留下照顾孩子，其他人去东郊。
临走前，你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地下室。墙上照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你。
你突然意识到，这只是开始。
\[未完待续\]夜风卷着枯叶扑在脸上，你握紧手中纸条。东郊老宅方向亮着诡异的红光。
"赵哥哥你看。"唐火儿指着远处，"好像起火了。"
白璃突然拉住你手腕："等等。"
她蹲下身，指尖划过地面："这里有脚印。不止一个人。"
你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泥地上确实留着凌乱的痕迹。月光下还能看到几滴暗红的血。
"阿霜受了伤。"你说，"他们追得上她吗？"
"不知道。"白璃站起身，"但我们现在过去，可能正好撞上。"
陆三刀在后面擦着刀："那就打呗。"
墨鸦冷笑一声："你当谁都像你一样莽。"
你往前走了几步，龙息在经脉里游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焦味，混着铁锈的气息。
"先摸清楚情况。"你说，"救人要紧。"
穿过最后一片树林时，你看到老宅门口停着两辆黑色轿车。车灯刺破夜色，照得院子中央那棵枯树如同白昼。
树下绑着个人，灰袍已经被扯烂。你看到她苍白的脸——是阿霜。
"来得真快。"一个声音从二楼窗户传来。你抬头，看见那个中年男人正靠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个药瓶。
阿霜突然挣扎起来："别过来！快..."
话没说完，男人扬手把药瓶扔出窗外。蓝色液体在空中划出道弧线，洒在枯树干上。树干瞬间冒出黑烟，发出嘶嘶声响。
"那是..."白璃瞳孔收缩，"腐蚀剂。"
你往前冲了一步，被白璃拽住胳膊："等等！"
只见那些黑烟慢慢聚成一团，在月光下显出诡异的形状。像是某种生物的轮廓，有爪子，有尾巴。
"这是用活人做实验？"墨鸦声音发紧。
阿霜突然大喊："砍树根！必须同时毁掉三个支撑点！"
你抽出腰间短刀："火儿，掩护我。"
"等等！"陆三刀拦住你，"让我来。"
他甩开大衣，露出腰间一排匕首。下一秒人已经窜了出去，动作快得像道残影。
黑烟组成的怪物扭动着扑向陆三刀。你看到它的"爪子"碰到空气都留下焦痕。
"小心！"唐火儿喊。
陆三刀突然甩出三把匕首。其中两把钉在树干两侧的石柱上，第三把擦着怪物边缘飞过。蓝光闪过，你闻到一股烧焦的肉味。
"成了！"白璃拉着你往前冲，"现在砍！"
你跃上树根，龙息灌注掌心。刀刃劈下的瞬间，整棵树都在震动。黑烟怪物发出尖啸，扭曲着往回收缩。
"快走！"阿霜还在绳索里挣扎，"地下室还有..."
爆炸声打断她的话。整栋房子开始晃动，你看到二楼窗户里跳出几个黑影。
"先把人救出来！"你说。
白璃已经冲到阿霜身边，寒气凝成冰刃割断绳索。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塌陷，你脚下一空。
坠落时你抓住了阿霜的手腕。尘土飞扬中，你看到地下室里摆着十几张床。每张床上都躺着昏迷的孩子，身上连着管线。
"这就是他们的新试验品。"阿霜咳着血说，"比我们更..."
"别说废话。"你咬牙往上提，"其他人呢？"
白璃在上面喊："我和火儿下去接应！"
你还没回答，头顶传来引擎轰鸣。探照灯扫过废墟，你看到一架无人机正在盘旋。
"他们要用无人机清理现场。"阿霜脸色发白，"必须在十分钟内..."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警笛声。你愣住了——这个时间怎么会...
"快走！"白璃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来断后！"
你拉着阿霜往上爬，龙息在血管里沸腾。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血腥混合的味道，让你太阳穴突突直跳。
唐火儿伸手把你拉上去时，你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那架无人机突然失控，撞进了老宅废墟。
"是你干的？"你问白璃。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你。月光照在她脸上，你第一次看到她眼里有慌乱。
"来不及了。"她说，"他们来了。"
你顺着她目光看去，远处公路上出现了刺眼的车灯。至少十几辆车，正全速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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