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赖在九月不走时,画室多了个总往鼬身边凑的女生。她会把洗好的草莓用纸巾包好塞进鼬的铅笔盒,趁他调色时,轻声讲走廊拐角新开的奶茶店。
止水来接鼬时,撞见那女生红着脸递信封。鼬站在画架前,指尖还沾着未干的钴蓝,只淡淡摇头:“抱歉。”女生眼圈红了,捏着信封转身跑开。
画室里只剩他们俩,夕阳从天窗斜切进来,在地板投下菱形的光斑。止水靠在门框上,没提刚才的事,只扬了扬手里的袋子:“买了鲷鱼烧。”
鼬放下画笔,指尖在颜料盘里蹭了蹭。“她……”
“不想说就不说。”止水打断他,把豆沙馅的递过去,“你自己舒服就好。”
鼬咬了口鲷鱼烧,甜腻的豆沙漫开。远处的夕阳正把云层染成渐变色,像他调色盘里没调完的颜料。两人并肩站着,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谁也没再提那个女生。风从窗户钻进来,掀动画纸的边角,发出细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