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后来总找借口待在鼬身边。有时是借橡皮,有时是问调色技巧,手指绞着衣角,声音细得像蛛丝。鼬大多时候只嗯一声,偶尔抬眼,目光也停在对方画纸上的败笔处,直言哪里明暗错了。
女生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欢,说鼬认真的样子很好看。这话传到止水耳朵里时,他正帮鼬整理画具,闻言指尖顿了顿,随即把一支削好的铅笔塞进鼬手里:“别分心。”
深秋的雨下了整周,鼬在画室加班改稿,女生撑着伞等在楼下。止水开车来接,远远就看见那抹粉色身影。他没按喇叭,只降下车窗,看鼬走过去,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不知说了些什么,女生的伞沿垂得更低了。
上车时,鼬头发沾了点雨丝。止水递过毛巾,“冷吗?”
“不冷。”鼬擦着头发,忽然说,“她问我周末有空吗。”
“你怎么说?”
“我说要和你去看画展。”
雨刷器左右摆动,模糊了窗外的霓虹。止水发动车子,后视镜里,那把粉色的伞还立在原地,像朵被雨打蔫的花。车厢里很静,只有雨点击打车窗的声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