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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间里,左奇函“恰好”出现在她身后。
左奇函“蓝山,加奶不加糖。”
他将咖啡杯推到她面前。
左奇函“我没记错吧?”
盛夏没接,只是平静地看向他。
盛夏“公司规定,禁止办公室恋情。”
左奇函笑了,指腹摩挲着钢笔上的划痕。
左奇函“我们那叫旧情复燃。”
玻璃门外,一道修长的身影一闪而过。盛夏余光瞥见张桂源的衣角,但他没有进来,只是脚步声在走廊上停留了几秒,又渐渐远去。
盛夏“就那么讨厌我…”
左奇函“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想亲了对不对?”
左奇函“来,往这里亲。”
左奇函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盛夏“你就这么游手好闲吗?”
左奇函“那不然呢?人非得给自己找点麻烦解决?”
盛夏“……”
左奇函一点都没变,盛夏暗自腹诽。
盛夏第一次见到左奇函,是在大一的一节公共课上。
那天的夕阳特别好,金红色的光透过西侧的窗户斜斜地洒进阶梯教室,把前排学生的发梢都染成暖融融的橘色。盛夏低着头记笔记,忽然察觉到一道视线。
她微微侧头,看见隔了两个座位的男生正托着下巴看她,眼神专注得近乎痴迷。
盛夏皱了皱眉,低头继续写字。
下课时,那个男生却拦住了她。
左奇函“同学,你的笔掉了。”
他递过来一支钢笔,盛夏没接。
盛夏“这不是我的笔。”
左奇函“现在可以是了。”
他笑,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
左奇函“我叫左奇函。”
后来盛夏才知道,左奇函根本不是他们系的。
他托人辗转要到了她的微信,每天雷打不动地发早安晚安,像一只固执的候鸟。
盛夏“你今天怎么又来蹭课?”
盛夏忍不住问。
左奇函正低头帮她擦桌上的咖啡渍,闻言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左奇函“因为这里有我想见的人。”
盛夏“谁呀?”
左奇函“盛夏同学,你是木头吗?”
盛夏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把课本往旁边挪了挪。
左奇函很快摸清了盛夏的习惯。
她总是踩点到教室,好座位早就被占光了,只能坐在第一排仰着脖子看PPT。
于是从某个周三开始,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永远空着一个座位,桌上摆着一瓶冰镇橘子汽水。
左奇函发来消息。
左奇函「给你占的,这里看黑板不累。」
盛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抱着书走了过去。
左奇函就坐在她旁边,假装认真听课,实际上余光全落在她记笔记的手指上。
那天下午的宏观经济学,教授讲得枯燥乏味。
盛夏低头写字时,忽然感觉脸颊一暖。
她茫然抬头,发现左奇函正怔怔地看着她。夕阳的光恰好落在她侧脸上,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鼻尖有一颗很小很小的雀斑。
盛夏“看什么?”
左奇函“没见过美女,多看几眼,秀色可餐。”
盛夏“你家里那么有钱,见过的美女应该比学院的女生还要多。”
左奇函“你调查我?了解到了什么?多说点。”
盛夏“我是听班里的女生说的,她们说你妈妈是大明星,爸爸是白手起家的总裁。”
左奇函“继续说。”
盛夏“你还有个青梅竹马,是音乐系的系花,叫温知许。”
左奇函“哦,还有呢。”
盛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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