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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你现在知道要脸了？”
盛夏“当初利用我给你的慈善事业贴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丢人？现在你儿子动真心了，你怕了？我告诉你，晚了！”
她转身就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看着脸色惨白的养母。
盛夏“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宝贝儿子在床上，可比你会说人话多了。”
这话像把淬了毒的刀子，直接捅穿了张母最后一丝体面。
这些话盛夏说的毫不脸红，她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从小到大她都在忍，他们就把她当成了软柿子，现在她忍够了。
摔门声震天响。盛夏走在别墅区里，浑身还在发抖，不是怕，是气的。她掏出手机，直接定了最近一班去瑞士的机票。
但她眼下没回家，拐进了一家地下酒吧，下午三点，这里安静得像座坟墓。
去他妈的张桂源，去他妈的养恩，这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酒保推来杯琥珀色的液体。她仰头灌下，火辣辣的液体从喉咙烧到胃里，像要把刚才的愤怒和委屈都烧成灰。
一杯接一杯。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记得最后把口袋里的现金拍在桌上，起身时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盛夏“操。”
腿磕在桌角上，一阵钝痛。她低头看了看，膝盖青了一块，像心口那块看不见的淤青。
跌跌撞撞走到街边，夜风一吹，酒劲上头。她扶着路灯杆干呕，眼泪模糊了视线。骂人的时候很爽，可现在，只剩下掏空般的难受。
张函瑞“盛夏。”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回头，模糊看见张函瑞站在不远处，穿着件黑色风衣，脸上带着应酬后的倦意。他快步走过来扶住她。
张函瑞“你怎么喝成这样？”
盛夏“…没事。”
她想推开他，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张函瑞一把揽住她的腰，闻到浓烈的酒气，眉头皱紧。
张函瑞“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她报不出地址，脑子一片混沌。张函瑞叹了口气，扶她走向路边停着的车。助理想要帮忙，被他用眼神制止。
车里暖气很足。盛夏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流动的霓虹，突然笑了。
盛夏“我现在…没了工作…也没了家…”
盛夏“不对，那本来就不是我家。”
他没回答，递来瓶水。
张函瑞“喝点水。”
她推开水瓶，眼神涣散。
盛夏“我今天骂人了，骂得特别难听……可我不后悔。”
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盛夏“她凭什么那么对我？养了我十年，说扔就扔……”
张函瑞沉默地听着，递过纸巾。在她颠三倒四的叙述中，他大概拼凑出了真相：那张照片，那个养母，还有那个让她心灰意冷的家。
车停在一栋公寓楼下。张函瑞扶她下车时，她腿一软，整个人跌进他怀里。膝盖的淤青蹭在他价格不菲的风衣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张函瑞“能自己走吗？”
盛夏摇头，酒精让她卸下所有防备，像只受伤的小兽，把脸埋在他胸口。
张函瑞顿了顿，最终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电梯里，她靠在他肩上喃喃自语。
盛夏“我要去瑞士……找左奇函……”
张函瑞手臂一僵，低头看着怀里醉醺醺的女人，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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