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

卿握紧腰间的剑，走到顾寒舟身边，发现对方正盯着越来越近的蛮族大军，眼神里满是警惕。他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些，嘴唇也开始发抖，显然是高烧还没退。

“等会儿开战，你跟在我身后，”沈砚卿低声说，“别冲太前，保护好自己。”

顾寒舟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里的长枪。

很快，蛮族大军就到了城下。为首的蛮族将领举起弯刀，大喊一声：“攻城！”

瞬间，箭雨如蝗，朝着城楼射来。士兵们立刻举起盾牌抵挡，滚石和热油也朝着城下的蛮族扔去。蛮族士兵惨叫着倒下，可后面的士兵依旧源源不断地冲上来，用攻城锤撞击城门，用云梯攀爬城墙。

“杀！”沈砚卿大喊一声，拔剑朝着爬上城墙的蛮族士兵刺去。顾寒舟也举起长枪，刺向身边的蛮族士兵。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缓慢，却依旧精准，一枪就刺穿了一个蛮族士兵的喉咙。

战斗异常激烈，城楼上到处都是刀光剑影，血腥味混着尘土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沈砚卿一边杀敌，一边注意着顾寒舟的情况，见他几次差点被蛮族士兵偷袭，都及时冲过去帮他化解。

顾寒舟也注意到了沈砚卿的保护，心里有些复杂，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更加奋力地杀敌。

就在这时，蛮族的投石机开始发射，巨大的石块朝着城楼砸来。沈砚卿眼疾手快，一把推开身边的顾寒舟，自己却被石块擦到了肩膀，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没事吧？”顾寒舟爬起来，看着沈砚卿流血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没事，”沈砚卿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顾寒舟看着他，心里的恨意渐渐淡了些，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刚要说话，就看到城下的蛮族大军突然分开，一队精锐骑兵朝着城门冲来，为首的正是蛮族大汗。

“不好！”沈砚卿大喊一声，“他们想趁机打开城门！”

他刚要去阻止，就看到顾寒舟突然冲了上去，举起长枪，朝着蛮族骑兵刺去。“顾寒舟！”沈砚卿心里一紧，连忙跟了上去。

顾寒舟一枪刺中一个骑兵的马腿，那骑兵从马背上摔下来，被他一脚踹开。可更多的骑兵冲了上来，把他围在中间。顾寒舟虽然奋力抵抗，却因为虚弱，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肩膀被一个骑兵的弯刀划到，流出血来。

“顾寒舟！”沈砚卿冲过去，一剑劈开一个骑兵的弯刀，把顾寒舟护在身后，“你先退后，这里交给我！”

顾寒舟看着沈砚卿的背影，心里满是感动。他知道，沈砚卿是真心想保护他。他没有退后，而是举起长枪，再次朝着蛮族骑兵刺去：“我们一起杀！”

沈砚卿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两人并肩作战，配合越来越默契，很快就杀退了周围的蛮族骑兵。

蛮族大汗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难看，他举起弯刀，大喊一声：“撤！”

蛮族大军开始往后撤退，东门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沈砚卿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就看到顾寒舟突然晃了晃，倒在地上。“顾寒舟！”他连忙蹲下身，抱起顾寒舟，发现对方已经昏迷了过去，额头滚烫。

“军医！快叫军医！”沈砚卿大喊一声。

军医很快就跑了过来，检查了顾寒舟的情况，皱紧眉头说：“大人，顾兄弟是因为高烧和失血过多才昏迷的，必须立刻回去治疗，不然会有危险。”

沈砚卿点点头，抱起顾寒舟，快步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他看着怀里昏迷的顾寒舟，心里满是心疼和庆幸——幸好，这次他护住了顾寒舟。

回到营帐，军医立刻给顾寒舟处理伤口、喂药。沈砚卿坐在床榻边，看着顾寒舟的睡颜，心里满是期待——他希望顾寒舟醒来后，能对他改观，能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顾寒舟缓缓睁开眼睛。他看到沈砚卿，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恨意，多了一丝温和。“沈砚卿，”他轻声说，“谢谢你。”

沈砚卿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我们是战友，不用谢。”

顾寒舟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三年前的事，我知道你有苦衷。以后，我们……一起守护雁门关，好不好？”

沈砚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用力点头：“好！我们一起守护雁门关！”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峥跑了进来，脸色苍白：“大人，不好了！蛮族大军又开始攻城了，这次他们分了三路，西门和北门都快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