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妤的心猛地一沉。是什么门路？跟谁搭上了？
她强压住追问的冲动，不能表现得太感兴趣。就回了个【哦~算他还有点良心~】然后顺势转移话题，聊起了护肤品，好像刚才只是随口一提。
结束和白莲莲那虚伪的对话，程恩妤握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走。
“别的门路”……这四个字像根刺扎在心里。
王铭一个没背景的穷学生，能有啥门路？除非……他背后还有人？或者，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她想起马嘉祺说的“见不得光的私下交易”。
一个模糊的计划在脑子里慢慢形成。她得知道王铭的“门路”到底是啥。也许……她可以“帮”他一把？
比如，假装无意中透露些半真半假、听起来很“内部”但实际上会让人走歪路甚至掉坑里的消息？
可这操作起来风险太大，得特别小心，而且她手头根本没足够信息编个可信的陷阱。
她又想到了马嘉祺。
如果……如果能从他那儿得到一点点……哪怕就一句提示，一个方向……
这念头特别诱人，可也特别危险。
她又看向那扇紧闭的书房门，眼神挣扎。
而书房里，马嘉祺的电脑屏幕上，分屏显示着程恩妤房间的监控（客厅区域）和她刚跟白莲莲的全部聊天记录。
他看着监控里那个像困兽一样焦躁踱步、时而皱眉时而握拳的女孩，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着。
鱼儿，已经闻到饵料味了。
就是不知道，这条急着复仇的小鱼，到底敢不敢，又有多大本事，去搅那潭深水。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祥叔的分机。
马嘉祺准备一下
马嘉祺淡淡吩咐
马嘉祺明天晚上，有个酒会。带她一起去。
是时候，让她亲眼见识见识，真正的“战场”是啥样了。
第二天一早，程恩妤顶着俩黑眼圈爬起来。昨晚几乎没合眼，脑子里全是“西区项目”“私下交易”“别的门路”这些词，还有马嘉祺那句冷冰冰的“打蛇打七寸”。一堆乱念头和模糊计划搅在一起，让她心里乱糟糟的。
更让她不安的是，昨天马嘉祺那句没头没尾的“蛋糕很大，但不是谁都能吃得到”和“私下交易”。他是不是早猜到她想干啥了？为啥要跟她说这些？是暗示？警告？还是……默认下的考验？
她甩甩头，不再瞎琢磨。眼下先把该做的做好，比如——那杯必须及格的咖啡。
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又跟咖啡机“死磕”。或许是心态不一样了，也或许是练熟了，今天顺顺利利的。称重、研磨、萃取、打奶泡……拉花还是惨不忍睹，但参数都卡在手册要求里。
把咖啡准时送书房门口，马嘉祺尝了尝，就淡淡一句“有进步”，没别的话了。
没挑刺，也没额外吩咐。
程恩妤松了口气，又有点莫名失落。她发现自己居然盼着他多说两句，哪怕是指点或批评，也比这种猜不透的沉默强。
她按规矩打扫客厅，心思却没在那些贵摆设上。
正拿着软布对着水晶摆件发呆，祥叔悄没声儿出现在身后。
万能客串程小姐
程恩妤哇！
程恩妤差点把摆件扔了，拍着胸口定魂
程恩妤祥、祥叔，您下次能出点声不？
这老人家走路跟猫似的
祥叔还是那副扑克脸，微微躬身
万能客串抱歉。马总吩咐，下午您准备下，今晚陪他去商业酒会。
程恩妤酒…酒会？
程恩妤眼睛瞪得溜圆，指着自己
程恩妤我？陪他去？
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土包子，去那种电视里才有的高级场合？全是名流，穿晚礼服端香槟聊天，她连走路都要忘！
万能客串是的
祥叔点头，跟说平常事似的
万能客串下午三点，造型团队上门。您提前沐浴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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