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冰冷的目光锁定她，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严浩翔程恩妤，你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和价值。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你所能接触到的信息，甚至你今晚能坐在这里，倚仗的是谁，你需要我提醒你吗？
程恩妤的脸色白了白。
严浩翔我找你，只是觉得你这枚棋子，或许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一点，也更有……利用价值一点
他的话语直白而残酷
严浩翔至于告诉你情报，取决于我的心情，以及你是否能证明，你值得我浪费这点时间。
他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将程恩妤置于一个极其被动和卑微的境地。
程恩妤的手指在身侧攥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这种被人完全拿捏、视为无物的感觉，比马嘉祺的冰冷更让她感到屈辱。
程恩妤那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严浩翔靠回沙发背，重新拿起一支雪茄，却不点燃，只是在指尖把玩。
严浩翔很简单
他抬眸，眼神锐利
严浩翔告诉我，马嘉祺对西区项目，到底有多大兴趣？他的底牌是什么？
程恩妤的心猛地一沉！ 他果然是为了打探马嘉祺的消息！
程恩妤我不知道
程恩妤马总从不跟我谈工作上的事。
严浩翔是吗？
严浩翔显然不信，眼神更加冰冷
严浩翔那他把你留在身边，教你看项目报告，是为了什么？陶冶情操？程恩妤，我的耐心有限。要么拿出点有价值的东西，要么……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轻描淡写，却更令人胆寒
严浩翔我现在就可以给嘉祺打个电话，告诉他，他的小助理，正背着他，偷偷跑来跟我私下会面。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
程恩妤的血液瞬间冻结！ 他不能这么做！如果马嘉祺知道她违抗命令私自跑出来见严浩翔，尤其是刚刚经历了宋亚轩事件之后……她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前有狼，后有虎。她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更危险的境地。
看着她骤然苍白的脸色和眼中的恐惧，严浩翔似乎满意了。他这才不紧不慢地，仿佛施舍般开口
严浩翔罢了，看在你还算有胆量的份上，给你一点甜头。
严浩翔你父亲程建国，当年在城建局档案科，经手过一批关于西区地块早期规划勘测的原始档案。后来档案电子化，那些纸质原稿本该销毁，但据说，有一部分涉及敏感土地产权争议的原始记录，不见了。
程恩妤的呼吸屏住了。
严浩翔继续慢悠悠地说
严浩翔而你的前男友王铭，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认为你父亲可能私下保留了那些东西，或者……知道它们在哪里。他觉得，这东西或许能用来讨好某些需要‘黑料’来打击竞争对手的人，比如……丁程鑫？
他抬起眼，看着程恩妤震惊的表情，嘴角的嘲讽更深了
严浩翔现在，你还觉得，你父亲前年那场‘意外’的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爸爸的车祸……不是意外？！ 是王铭？！为了那些该死的档案？！
无边的恨意和冰冷的恐惧瞬间将她吞没！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要支撑不住从沙发上滑落。
就在这时，严浩翔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进来一条新消息。发信人备注赫然是——【马嘉祺】。
严浩翔挑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随即，脸上露出一个极其玩味和冰冷的笑容。
他将手机屏幕转向程恩妤。
屏幕上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却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她最后的防线：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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