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块现金和17点统御值在手，心态悄然变化。之前是挣扎求存的野鼠，现在，至少是只揣着粮票、想着打洞筑巢的家鼠了。
第一步，提升自己。
系统商城里的东西诱人，但得精打细算。统御值宝贵，优先兑换能直接转化为生存和赚钱能力的。
【兑换：初级耐力强化（永久）- 统御值x10】 【兑换：初级载具驾驶掌握（被动）- 统御值x12】
两股热流瞬间涌遍全身。一股沉淀在四肢百骸，之前送货的疲惫和肋骨的隐痛大幅减轻，感觉能一口气再跑十公里。另一股则涌入大脑，无数关于平衡、油门控制、紧急避让的模糊知识变得清晰，仿佛摸过十几年车把。虽然还没实际骑过电摩，但心里莫名有了底。
【统御值余额：-5】 （之前17-10-12=-5？系统提示：【可短暂透支，利率高昂，请尽快补足】）
……还他妈能透支？高利贷系统？
顾不上吐槽。现金暂时不动，那是启动资金。
第二步，试探与招募。
目标不能是刘大志那种油子，也不能是普通学生。得找同样被排斥、有需求、且可能有点用处的人。
我想起了体育课跑百米时，那个投来讶异目光的孤僻男——王烁。技术宅，能处，但似乎对打打杀杀没兴趣。
想起了女寝那个神秘又危险的小影。合作可以，招募？hold不住。
然后，是几个通过IP地址和送货反馈，隐约察觉到的“潜在客户”：那个总是深夜下单买泡面和香烟的【校内-实训楼机房】IP；那个每次只要最便宜面包和矿泉水，地址在【校外-最廉价出租屋区】的号码；还有那个被雷豹的人欺负过、后来找我买过跌打药的瘦弱男生…
就从他们开始。
我没傻到直接群发“跟我混吧”。而是通过王烁的页面，给这些筛选过的目标，发送了不同的、极其隐晦的邀请信息。
对实训楼机房的夜猫子：【接大单，需临时技术支持，有偿。有兴趣？】 对出租屋的贫困生：【有个长期送餐的活，包两顿饭，日结80，干不干？】 对被欺负的男生：【想不想学两招，下次挨揍时能护住脑袋？免费教。】
像撒饵入水，忐忑等待。
最先回复的是那个出租屋的贫困生，几乎是秒回：【干！什么时候开始？地址？】 他叫李壮，名字和真人相反，瘦得像根豆芽菜，但眼神里有种饿狼般的急切。
实训楼那位直到凌晨才回了个问号，然后才勉强答应试试看，语气警惕，只肯叫网名“机佬”。
被欺负的男生叫李强（居然和李壮同姓），犹豫了很久，才回复了一个【好】字。
约在学校后山废弃的水塔旁见面。我特意去商城用现金买了三罐红牛（比小卖部便宜），提前到了。
李壮最先到，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不停搓着手，眼神躲闪又渴望。李强晚到几分钟，缩着脖子，脸上还有块没散尽的淤青。机佬根本没露面，只是在约定时间远程黑进了旁边一个废弃的广播喇叭，发出刺耳的电流音：“说。能听到。”
……行吧。 也算有特色。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瑟瑟发抖的家伙和一个看不见的“成员”，心里有点凉。这就是我“鼠群”的初代阵容？
“活儿很简单，但得嘴严，腿脚利索。”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冷静，“李壮，你负责校内部分区域的餐食配送，范围我划给你，抽成按单算。李强，你先跟着我，学怎么挨打…和怎么打人。”
我把红牛递给他们。李壮一把抢过，咕咚咕咚灌下去。李强犹豫了一下，才小心接过。
“机佬，你需要的时候，帮我处理点网络上的小麻烦，价格单聊。”
喇叭里传来一声模糊的“嗯”。
“为什么帮我们？”李壮突然问，眼睛盯着空易拉罐。
“不是帮。”我纠正他，“是合作。我需要人，你们需要钱或者…不想再挨揍。就这么简单。”
没有热血沸腾的演讲，只有赤裸的利益和需求。但这反而让他们稍微放松了一点。
【初步招募完成。获得：成员x2（李壮、李强），外围技术支援x1（机佬）。势力雏形：‘夜鼠’（未定名）】 【统御值透支利息：-1/天（直至还清）】
系统冷冰冰地记录着这寒酸的起步。
第三步，立威与清算。
刘大志那边的账，该算算了。不是为了那50块，是为了划清界限，顺便…试试“新牙”利不利。
我再次点开【青鼠帮】微信群。这次，直接@了全体。
我：【@全体成员 刘大志，梅润丰，赵朝阳。上次台球馆巷子那批货，你们吞了多少，心里有数。钱，我不要了。】
我：【但以后，我吴文安跑的线，你们三个，还有你们的人，碰都别碰。】
我：【顺便送你们份礼物。【网页链接】】
链接里，是王烁从小影给的U盘里弄出来的、刘大志和梅润丰在网吧吹牛要搞我、并暗示要投靠雷豹的视频片段（声音做了处理，脸拍得清楚）。
群里死一样的寂静。
几分钟后，梅润丰率先跳脚：【吴文安我***！你阴我们？！】
刘大志直接开骂然后秒撤，最后只留下一句：【你给老子等着！】
赵朝阳一如既往地沉默，但估计也看到了。
目的达到。撕破脸，划出道。视频甩出去，至少短时间内，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帮雷豹对付我，甚至可能内讧。
关了微信，世界清净了。
我看着新加入的、一脸惶恐的李壮和李强，还有脑海里那个透支利息的系统提示。
鼠王的巢穴刚刚刨开第一抔土。
寒酸，脆弱，四面楚歌。
但獠牙，已微微磨亮。
【资金：约2000元（未动用）】 【统御值：-5（透支状态）】 【势力：成员+2，技术外围+1】 【主要威胁：雷豹（青龙帮）、刘大志（可能报复）】 【潜在合作/利用：小影、王烁】
下一步，该用那两千块，买点什么“大件”呢？
目光再次投向系统商城里的那辆【九号电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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