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王伯的车尾灯在街道里一闪而过。苏明月下了车托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私人住宅区。鞋跟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她抬手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
钥匙插入锁孔时发出“咔哒”一声脆响,门应声而开。保姆刘姨闻声立马出来迎接,“大小姐,您回来了?”话未说完,她就察觉到苏明月脸上难掩的倦色,连忙上前问道:"小姐,要不我给您炖碗燕窝?"
苏明月空洞的眼神这才稍稍聚焦,轻轻摇了摇头,嗓音有些沙哑:"不用了刘姨,我不饿,您早些休息吧。"说完,她将外套脱下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脚步虚浮地往楼梯走去。
刘姨望着小姐单薄的背影,欲言又止,只能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忙活,决定为小姐做点什么。
二楼依旧是那副温暖的模样。淡黄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画中几尾锦鲤在墨荷的映衬下栩栩如生。旁边茶室里飘来若有似无的檀香,红木桌上摆放的紫砂壶还留着昨日的余温。
阳台上的藤椅随着夜风轻轻晃动,水云锦的垫子泛着柔和的光泽。几株香雪兰正开得热闹,雪白的花瓣在月色下泛着莹润的光,丝丝甜香萦绕在空气中。
苏明月换上一件柔软的真丝睡衣,原本盘起的长发松散下来,如同黑色瀑布般垂落在背后,房间里萦绕着一抹淡淡的沉香,若有若无地钻入鼻尖,令人心神安宁。
夜风轻拂,阳台上昏黄的灯光洒在藤椅上,苏明月懒懒地窝在椅子中,眼睛微闭,神情惬意得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这片夜晚之中。她轻轻叹了口气,“唔……”的一声把头歪向一旁,享受着风从耳边掠过的触感。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刘姨悄无声息地走上前,用指关节轻轻叩响阳台的玻璃门。她双手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银耳莲子羹,里面的食材晶莹剔透,还隐约能看到几滴金黄色的桂花蜜浮在表面,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进来吧。”苏明月没睁眼,只是随口应了一句,接着又慵懒地往椅背上靠了靠,继续任夜风扑在脸上。
刘姨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近,低声唤道:“小姐,我熬了点东西,您尝尝看。这会儿夜深了,风凉得很,小心别吹坏了身子。”
听到这话,苏明月缓缓睁开眼,眼底带着一丝倦意。她伸手接过碗,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碗壁的温热,不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你啊,刘姨,我正觉得饿呢。”她的语气里透着些许疲惫,却也藏不住那份感激之情。
刘姨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喃喃道:“小姐啊你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在我心里头啊就跟我家那个臭小子没啥两样。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心里啊反倒有点不是滋味哩”
苏明月轻轻摇了摇头,眼前仿佛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刘姨端着个白玉碗哄着自己吃饭那时候的温馨涌上心头她不禁有些感慨:“刘姨啊有你在我就很放心啦”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分量可不轻就像一个上市集团的大老板对你说:“年轻人呐公司交给你我就很放心咯”
刘姨听到小姐说放心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伸手抹起了眼泪
两人就这么静静待着,谁也没再说话安静地陪伴着彼此。苏明月一勺一勺慢慢地喝着碗里的银耳羹可嘴里却满是苦涩的味道,她有些耍无赖的说:“刘姨,今天是不是偷懒忘记去莲心,有点苦”。刘姨有些哭笑不得的说:“我看莲心再苦也没有小姐现在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