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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甜蜜的毒饵和虚妄的尽头(上)

在循环尽头说爱你

锅里的拉面早已糊成一团,焦糊的气味弥漫在厨房里,无人理会。

  阳光偏移,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斜影,给这方寸空间镀上一层不真实的金色光晕。

  郑受彬无力地靠在冰凉的料理台边缘,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

  她的睡衣领口被扯得有些凌乱,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烙着几处清晰而暧昧的红痕,像初绽的玫瑰,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脸颊上的红潮尚未褪去,眼神却有些涣散失焦,混杂着未散尽的迷离、巨大的羞耻,和一种被彻底卷入风暴后的茫然无措。

  李惠利站在她面前,微微低着头,指尖缠绕着一缕郑受彬汗湿的鬓发。

  她的眼神不复之前的疯狂和侵略,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餍足的平静,像一头暂时收敛了爪牙的猛兽,慵懒地舔舐着掌心的猎物。

  那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占有欲得到短暂满足后的空洞。

  “还好吗?”李惠利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指腹轻轻摩挲着郑受彬发烫的脸颊。

  郑受彬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垂着,不敢看她,只是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身体深处残留的悸动和羞耻感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李惠利看着她这副被彻底“驯服”又脆弱的样子,心底那点空洞似乎被某种柔软的东西填满了一瞬。

  她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不带情欲,更像是一种安抚的标记。

  “真乖。”她低语,带着满足的叹息。

  这片刻的温情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的涟漪很快被冰冷的现实吞噬。

  李惠利抬起头,目光扫过窗外渐渐西斜的太阳,那象征着时间流逝的光芒,像一根无形的针,刺破了她亲手编织的甜蜜幻梦。

  夕阳落下,黑夜降临,然后…再次重置。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所有短暂的欢愉和满足。

  甜蜜是毒饵。

  占有是虚妄。

  沉溺其中,不过是延缓面对终极绝望的自欺欺人。

  一股冰冷的、更深的烦躁和厌倦感从心底升起。她厌倦了被这个循环当成提线木偶!厌倦了无论死亡还是安宁都会被无情剥夺!厌倦了看着郑受彬一次次在她面前死去或遗忘!

  必须找到方法!

  真正的破解之道!

  那个“真心相爱”的答案,在经历了放纵的沉溺后,反而变得更加模糊和遥远。

  郑受彬的爱毋庸置疑,炽热而勇敢。可她自己的呢?在刚才的占有中,在那些疯狂的吻和触碰里,除了扭曲的占有欲和被绝望催生的贪婪,爱,究竟占了几分?那份纯粹的心动,是否早已被循环的恐惧和求生的疯狂所污染?

  李惠利松开了缠绕发丝的手,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而冷静。那是一种从虚妄的甜蜜中挣脱出来的、带着孤注一掷狠劲的清醒。

  在受彬的杀青戏后开始的轮回,或许和片场有关?但是那天她也在,没有任何异常,那么关键点在哪?

  突然,一个念头在李惠利的脑海里炸开。

  如果,一开始就不是针对受彬,而是我呢?!

  “受彬,”她的声音充满了急促,还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去换身衣服。”

  郑受彬茫然地抬起头,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水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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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受彬茫然抬头:“…出去?去哪里?我们说好今天哪里都不去的…” 身体残留的悸动和疲惫让她只想蜷缩起来。

  “去片场。”李惠利看着她,眼神深邃,“我的片场。我最后一场戏的那个江边别墅布景。” 她刻意强调“我的”,划清界限。

  “你的…片场?”郑受彬更加困惑,“前辈你的戏份一周前就杀青了!剧组早就撤了!现在去那里做什么?而且那里晚上…” 她想起郊区片场的荒凉,本能地感到害怕。

  “还东西。”李惠利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她随手拿起沙发上那条米白色的羊绒披肩——正是郑受彬今早裹在她身上的那条。

  “剧组清理时遗漏了。我的私人物品,必须亲自取回。” 这个理由听起来勉强,但在演员身份下,也并非完全说不通。

  更重要的是,它提供了一个必须由李惠利本人前往的动机,且与郑受彬的戏份无关。

  李惠利上前一步,双手扶住郑受彬的肩膀,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眼神充满了沉重的决心和探索的火焰。“陪我去。我需要…有人陪着。” 后面半句,她放软了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求,巧妙地利用了郑受彬对她的关心和不放心。

  郑受彬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痛苦和那份孤注一掷的疯狂,让她无法拒绝。

  她想起了早晨那份无条件的信任,也想起了刚才的温存…以及那份让她心悸的占有欲。她无法放任这样状态的前辈独自前往荒凉的郊区片场。

  “…好。”郑受彬最终妥协了,声音带着无奈和担忧,“我陪你去。但拿了东西我们就立刻回来。” 她强调着“立刻”,仿佛那是安全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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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们驱车抵达《善意的竞争》郊区片场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巨大的摄影棚区域如同匍匐在荒野上的钢铁巨兽,死寂一片。

  大部分设备早已撤走,只留下拆卸下来的布景骨架、废弃的道具和散落的电线,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狰狞扭曲的影子。

  夜风吹过空旷的场地,发出呜呜的怪响,卷起地上的尘土和碎纸片。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灰尘和一种荒废已久的萧索阴冷气息。

  郑受彬裹紧了外套,一下车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靠近了李惠利。“前辈…这里好吓人…我们快点找到东西就走吧?”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旷野中显得格外微弱。

  李惠利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刺破黑暗。“嗯,拿了就走。”她的声音平静,目光却如同鹰隼,锐利地扫视着这片熟悉的、此刻却无比阴森的空间。

  她的目标明确——刘在伊(李惠利角色),那是她“杀青”的地方,或许也是某种循环力量的节点?

  凭借记忆,她带着郑受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凌乱的废墟中穿行。

  高跟鞋踩在碎砾和废弃木料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郑受彬抓着李惠利的手臂,手心冰凉。

  终于,她们来到了那个搭建在角落里的、象征剧中“刘在伊内心牢笼”的废弃布景前。

  巨大的绿色幕布半垂着,露出后面冰冷的钢架。场景中央,那张象征刘在伊挣扎与决绝的旧木桌。上面覆盖着薄薄的灰尘。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尚未完全清理走的杂物箱。

  李惠利松开郑受彬的手,径直走到那张桌子前。她伸出手,不顾灰尘,用力拂开桌面上的积尘。

  她的动作带着急切的探索欲,像是在寻找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而非仅仅为了“取回披肩”。

  “前辈…你不是来找披肩的吗?”郑受彬站在几步之外,看着李惠利反常的举动,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这阴森的废弃片场,这诡异的气氛,还有李惠利此刻专注到近乎偏执的状态,都让她感到毛骨悚然。她环顾四周,总觉得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们。

  李惠利没有回答。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桌面。灰尘拂去后,露出了原木色的桌面。

  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刻痕,没有血迹,没有披肩的踪影,也没有任何异常的标记。

  什么都没有?

  一股巨大的失望和烦躁瞬间攫住了她!难道直觉错了?难道循环的源头不在这里?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抠着桌面,指甲划过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整个布景空间——昏暗的角落、垂落的幕布、冰冷的钢架、角落的杂物箱…

  杂物箱!

  她的目光猛地锁定在布景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半开着的旧木箱上!

  李惠利像发现了猎物的野兽,猛地冲了过去!郑受彬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惊呼出声:“前辈!”

  李惠利充耳不闻。她粗暴地掀开沉重的箱盖,里面堆放着一些剧中用过的、早已废弃的杂物,一股陈腐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她的目光疯狂地在这些杂物中扫视,双手不顾一切地翻找着!

  突然!

  她的动作猛地僵住!

  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冷的、坚硬的东西!它被压在一堆破烂照片的最下面!

  她将它抽了出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造型古朴的黄铜怀表!

  怀表外壳已经氧化发黑,布满了铜绿,看起来非常陈旧,绝对不是剧组的道具!

  它静静地躺在李惠利沾满灰尘的掌心,在手电筒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诡异而冰冷的光泽。

  这东西…不属于这里!它不该出现在刘在伊的道具箱里!

  李惠利的心脏狂跳起来!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是它吧!找到了!循环的关键!

  她颤抖着手指,试图打开怀表的表盖。然而,那表盖似乎锈死了,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

  “叮铃铃——!!!”

  一阵极其尖锐、极其突兀的手机铃声,如同午夜凶铃般,猛地在这死寂空旷的片场炸响!!!

  “啊——!!!”郑受彬本就高度紧张的神经瞬间崩断!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向后跳了一大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钢架上!

  李惠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惊得浑身一颤!手中的黄铜怀表差点脱手!她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声音的来源,竟然是郑受彬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

  郑受彬也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吓懵了,她手忙脚乱、脸色惨白地从口袋里掏出疯狂震动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得刺眼,上面跳动着一个没有储存名字的未知号码!

  “别接!”李惠利厉声喝道,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

  然而,郑受彬在极度的惊吓和混乱中,手指已经下意识地滑向了接听键!

  “喂…?”郑受彬颤抖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

  电话那头,没有任何人说话。

  先是一阵沙沙的电流盲音,紧接着,一种极其微弱、极其怪异的声音清晰地透过听筒传了出来——“咔哒…咔哒…咔哒…”

  那声音,像极了老旧钟表齿轮艰涩转动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片场里被无限放大,清晰地传入李惠利的耳中!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低头看向自己手中那个打不开的黄铜怀表!

  “咔哒…咔哒…”

  电话里的声音…和她想象中这个怀表内部可能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谁?!你到底是谁?!”郑受彬对着电话惊恐地喊道,声音震颤着。

  回答她的,依旧是那单调而诡异的“咔哒…咔哒…”声,持续了大约五秒,然后——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死寂再次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

  郑受彬握着突然忙音的手机,如同握着一块来自地狱的寒冰,浑身冰冷,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手机屏幕上,那通“未知来电”的通话记录,显示的通话时长,赫然是——00:00。

  李惠利死死攥着那个冰冷的黄铜怀表,指节用力到泛白,掌心被表壳的棱角硌得生疼。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周围死寂的黑暗,后背升起一股寒气。

  是电话那头在操控循环吗?

  她不知道,但“它”一定就在附近。

  或者说,它一直都在。

  刚才那通来自“未知”的、显示时间为零的电话,是警告,是嘲弄,更是……来自时间本身的恶意低语。

  而手中这个打不开的、冰冷的黄铜怀表,就是这无尽轮回的实体化身!

  “走!”李惠利当机立断,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急迫,一把抓住郑受彬冰凉僵硬的手腕,“立刻离开这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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