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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结局】仅凭你存在就已足够(上)

在循环尽头说爱你

(隐藏结局篇的仪式感,结局辅助代入背景音乐:《존재만으로》)

——————

  她示意护士推来轮椅,亲自扶着虚弱不堪却异常固执的郑受彬坐上去。每一步,都仿佛走向刑场。

  ICU的重症隔离区安静得可怕,只有各种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空气净化的微弱嗡鸣。

  消毒水的味道在这里变得更加浓烈,几乎令人作呕。

  最终,轮椅停在了一面巨大的透明玻璃隔窗前。

  玻璃很厚,隔绝了声音,却隔绝不了那扑面而来的、冰冷的死亡气息。

  林璇博士的手按在郑受彬的肩膀上,似乎想给她一点支撑,又似乎想阻止她下一秒可能崩溃的冲动。

  郑受彬的目光,穿透了冰冷的玻璃,落在了里面那张被无数庞大、精密、冰冷的仪器包围着的病床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些错综复杂的管路和线缆,像某种诡异的藤蔓,缠绕、入侵着床上那具脆弱的身體。然后,她才看到李惠利。

  她的惠利欧尼,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睡着了。

  脸色是那种毫无生气的、瓷器般的苍白,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曾经总是带着温柔或狡黠笑意的嘴唇,此刻毫无血色,被呼吸面罩牢牢盖住。

  她的上半身还依稀能看出往日的轮廓,盖着薄薄的无菌单。

  但是——

  郑受彬的呼吸猛地一滞,瞳孔骤然收缩到了极致!

  她的目光无法控制地向下移——

  无菌单在腰部以下的位置,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塌陷的方式垂落下去…下面…下面是空的!

  并不是简单的缺失,而是能清晰地看到被巨大外力彻底摧毁、经过紧急处理后包裹着的、狰狞可怖的创伤断面!

  厚厚的绷带和医疗敷料也无法完全掩盖那可怕的残缺感,仿佛一件绝世精美的瓷器被暴力拦腰砸碎,只勉强粘合了上半部分!

  那种毁灭性的创伤,那种生命被硬生生从中撕裂的视觉冲击,像一把烧红的巨型烙铁,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烫在了郑受彬的视网膜上,烫进了她的大脑深处!

  “呃啊——!”

  一声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极度压抑后又猛然爆发的哀鸣从郑受彬的喉咙深处挤出!

  她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巨锤迎面击中,猛地向前一弹,随即又因为极致的虚弱和打击而重重摔回轮椅背脊!

  她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逆流又瞬间冻结,四肢冰冷麻木,唯有心脏的位置传来被生生挖空后再碾碎的剧痛!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无声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又不断被新的泪水冲开,让她一次又一次被迫看清那地狱般的景象!

  是她…

  都是为了保护她…

  那个在舞台上光彩夺目、在镜头前收放自如、在生活中温柔照顾她的前辈…那个她偷偷爱慕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靠近一点点的人…那个在无数个轮回里对她笑、对她哭、紧紧拥抱她的爱人…

  竟然…竟然变成了眼前这具破碎的、被仪器勉强维系着一丝生理指标的…残躯……

  巨大的眩晕感袭来,世界在她眼前天旋地转。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她猛地弯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冰冷的泪水混合着冷汗,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身体状况,一直极其糟糕,完全依靠最先进的生命支持系统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生理机能。”林璇博士抬起眼,复杂的看向郑受彬,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无奈,“我们选择她作为引导者,是因为在所有濒危者中,她的意识活跃度是唯一远超身体承受极限的……那是她强烈的意志力在支撑。”

  “但意识的力量,并非无穷无尽。尤其是在进行了那么多次……‘轮回’之后。”林璇博士的声音有些发颤,“那每一次循环,都在加倍消耗她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力。我们监测到她的生命指标,随着循环次数的增加,在持续地、不可逆转地恶化……”

  郑受彬的泪水再次无声地涌出。她知道了,她早就该知道的!那1260次守望的背后,是如此残酷的代价!

  “在你成功脱离循环、意识开始稳定恢复的同时……”林璇博士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李惠利小姐的几乎所有生命体征……都出现了断崖式的下跌……”

  郑受彬的心脏骤然停止了一拍!她死死咬住下唇,屏住呼吸,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林璇博士红着眼眶,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们……尽力了。”

  “就在你的同步率超过35%、确定回归路径稳定后的第17秒……”

  “她的心跳……停止了。”

  “所有生命支持系统的强制干预……都无效。”

  “医学上……我们宣布,李惠利小姐,于今天上午9点14分37秒……死亡。”

  “死亡”。

  这两个字,如同最终判决,带着绝对的、冰冷的、无法抗拒的力量,彻底击碎了郑受彬世界中最后的一丝光亮。

  世界寂静无声。

  林璇博士紧紧扶着她颤抖不止的肩膀,眼圈也红了,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护士在一旁沉默地递过纸巾,眼神充满悲悯。

  郑受彬的颤抖持续了很久,才慢慢变成一种绝望的、深可见骨的呜咽。

  她抬起颤抖的手,徒劳地伸向玻璃窗,似乎想触摸什么,指尖却只能碰到冰冷坚硬的障碍。

  她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那循环中一次次死亡的预感。

  明白了那腰斩般剧痛的来源。

  明白了李惠利最后那句“替我活下去”有多么沉重。

  所有的猜测、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被现实碾得粉碎。

  她瘫在轮椅里,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布偶,只剩下无声的、剧烈的哭泣,每一次抽泣都仿佛要呕出灵魂。

  那块被她下意识紧紧攥在手里的黄铜怀表碎片,硌得她掌心生疼,仿佛是她与那个破碎的爱人之间,最后一点微弱而残酷的连接。

  这一刻的巨大悲伤,彻底重塑了她。

  林璇看着她绝望的样子,于心不忍。

  郑受彬的世界缩小到只剩下眼前那片冰冷的玻璃,和玻璃后那具破碎的、让她心脏骤停的身躯。

  巨大的悲伤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只能无力地依靠着轮椅,任由泪水像永不干涸的溪流,无声地冲刷着她的脸颊和下颌,滴落在衣襟上。

(隐藏结局篇的仪式感,结局辅助代入背景音乐:《존재만으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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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示意护士推来轮椅,亲自扶着虚弱不堪却异常固执的郑受彬坐上去。每一步,都仿佛走向刑场。

  ICU的重症隔离区安静得可怕,只有各种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空气净化的微弱嗡鸣。

  消毒水的味道在这里变得更加浓烈,几乎令人作呕。

  最终,轮椅停在了一面巨大的透明玻璃隔窗前。

  玻璃很厚,隔绝了声音,却隔绝不了那扑面而来的、冰冷的死亡气息。

  林璇博士的手按在郑受彬的肩膀上,似乎想给她一点支撑,又似乎想阻止她下一秒可能崩溃的冲动。

  郑受彬的目光,穿透了冰冷的玻璃,落在了里面那张被无数庞大、精密、冰冷的仪器包围着的病床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些错综复杂的管路和线缆,像某种诡异的藤蔓,缠绕、入侵着床上那具脆弱的身體。然后,她才看到李惠利。

  她的惠利欧尼,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睡着了。

  脸色是那种毫无生气的、瓷器般的苍白,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曾经总是带着温柔或狡黠笑意的嘴唇,此刻毫无血色,被呼吸面罩牢牢盖住。

  她的上半身还依稀能看出往日的轮廓,盖着薄薄的无菌单。

  但是——

  郑受彬的呼吸猛地一滞,瞳孔骤然收缩到了极致!

  她的目光无法控制地向下移——

  无菌单在腰部以下的位置,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塌陷的方式垂落下去…下面…下面是空的!

  并不是简单的缺失,而是能清晰地看到被巨大外力彻底摧毁、经过紧急处理后包裹着的、狰狞可怖的创伤断面!

  厚厚的绷带和医疗敷料也无法完全掩盖那可怕的残缺感,仿佛一件绝世精美的瓷器被暴力拦腰砸碎,只勉强粘合了上半部分!

  那种毁灭性的创伤,那种生命被硬生生从中撕裂的视觉冲击,像一把烧红的巨型烙铁,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烫在了郑受彬的视网膜上,烫进了她的大脑深处!

  “呃啊——!”

  一声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极度压抑后又猛然爆发的哀鸣从郑受彬的喉咙深处挤出!

  她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巨锤迎面击中,猛地向前一弹,随即又因为极致的虚弱和打击而重重摔回轮椅背脊!

  她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逆流又瞬间冻结,四肢冰冷麻木,唯有心脏的位置传来被生生挖空后再碾碎的剧痛!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无声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又不断被新的泪水冲开,让她一次又一次被迫看清那地狱般的景象!

  是她…

  都是为了保护她…

  那个在舞台上光彩夺目、在镜头前收放自如、在生活中温柔照顾她的前辈…那个她偷偷爱慕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靠近一点点的人…那个在无数个轮回里对她笑、对她哭、紧紧拥抱她的爱人…

  竟然…竟然变成了眼前这具破碎的、被仪器勉强维系着一丝生理指标的…残躯……

  巨大的眩晕感袭来,世界在她眼前天旋地转。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她猛地弯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冰冷的泪水混合着冷汗,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身体状况,一直极其糟糕,完全依靠最先进的生命支持系统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生理机能。”林璇博士抬起眼,复杂的看向郑受彬,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无奈,“我们选择她作为引导者,是因为在所有濒危者中,她的意识活跃度是唯一远超身体承受极限的……那是她强烈的意志力在支撑。”

  “但意识的力量,并非无穷无尽。尤其是在进行了那么多次……‘轮回’之后。”林璇博士的声音有些发颤,“那每一次循环,都在加倍消耗她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力。我们监测到她的生命指标,随着循环次数的增加,在持续地、不可逆转地恶化……”

  郑受彬的泪水再次无声地涌出。她知道了,她早就该知道的!那1260次守望的背后,是如此残酷的代价!

  “在你成功脱离循环、意识开始稳定恢复的同时……”林璇博士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李惠利小姐的几乎所有生命体征……都出现了断崖式的下跌……”

  郑受彬的心脏骤然停止了一拍!她死死咬住下唇,屏住呼吸,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林璇博士红着眼眶,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们……尽力了。”

  “就在你的同步率超过35%、确定回归路径稳定后的第17秒……”

  “她的心跳……停止了。”

  “所有生命支持系统的强制干预……都无效。”

  “医学上……我们宣布,李惠利小姐,于今天上午9点14分37秒……死亡。”

  “死亡”。

  这两个字,如同最终判决,带着绝对的、冰冷的、无法抗拒的力量,彻底击碎了郑受彬世界中最后的一丝光亮。

  世界寂静无声。

  林璇博士紧紧扶着她颤抖不止的肩膀,眼圈也红了,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护士在一旁沉默地递过纸巾,眼神充满悲悯。

  郑受彬的颤抖持续了很久,才慢慢变成一种绝望的、深可见骨的呜咽。

  她抬起颤抖的手,徒劳地伸向玻璃窗,似乎想触摸什么,指尖却只能碰到冰冷坚硬的障碍。

  她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那循环中一次次死亡的预感。

  明白了那腰斩般剧痛的来源。

  明白了李惠利最后那句“替我活下去”有多么沉重。

  所有的猜测、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被现实碾得粉碎。

  她瘫在轮椅里,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布偶,只剩下无声的、剧烈的哭泣,每一次抽泣都仿佛要呕出灵魂。

  那块被她下意识紧紧攥在手里的黄铜怀表碎片,硌得她掌心生疼,仿佛是她与那个破碎的爱人之间,最后一点微弱而残酷的连接。

  这一刻的巨大悲伤,彻底重塑了她。

  林璇看着她绝望的样子,于心不忍。

  郑受彬的世界缩小到只剩下眼前那片冰冷的玻璃,和玻璃后那具破碎的、让她心脏骤停的身躯。

  巨大的悲伤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只能无力地依靠着轮椅,任由泪水像永不干涸的溪流,无声地冲刷着她的脸颊和下颌,滴落在衣襟上。

  她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纯粹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在每一个细胞里尖叫。

  林璇博士一直沉默地站在她身边,手从未离开过她颤抖的肩膀,提供着微不足道却又是此刻唯一的支撑。

  她能感受到郑受彬身体那剧烈的、压抑的颤抖,那是一个灵魂正在被活生生撕裂的动静。

  看着郑受彬几乎要彻底崩溃的模样,林璇眼中充满了不忍与悲悯。

  她知道,此刻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但也许,有一样东西,能够稍微…只是稍微…锚定一下这个即将被悲伤彻底淹没的年轻灵魂。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缓缓地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用无菌纱布简单包裹着的小物件。

  她并没有立刻递过去,而是用极其轻柔的动作,将那样东西轻轻放在了郑受彬紧握成拳、却依然因剧烈颤抖而无法自控的手边。

  冰凉的、带着些许坚硬棱角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纱布,突兀地接触到了郑受彬冰冷的手背。

  这细微的触感,像一根极细的针,短暂地刺破了她那被巨大悲伤完全包裹的意识泡沫。

  郑受彬空洞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泪水依旧流淌,但她那几乎停止工作的思维,下意识地开始捕捉这外来的触感。

  她极其缓慢地、僵硬地低下头,目光艰难地聚焦在自己手边那个小小的、被纱布包裹的东西上。

  林璇博士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这是在事故现场…救援人员分开她们时…从李惠利小姐紧握的手心里…发现的。她攥得那么紧…几乎要嵌进肉里…”

  郑受彬的呼吸猛地一窒,瞳孔再次收缩。

  她颤抖着,用那只勉强还能活动的手,极其缓慢地、笨拙地掀开了那层洁白的纱布。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块不规则的古旧黄铜碎片。

  边缘有些扭曲变形,仿佛经历过巨大的冲击和高温,表面还残留着些许焦黑的痕迹和…..一丝已经干涸发暗的、刺目的褐红色——那是血!是惠利欧尼的血!

  但即便如此,碎片上那些精致而熟悉的雕花轮廓,依旧清晰可辨——

  是那块怀表!

  是那个在无数个轮回里出现,象征着时间、循环、有时带来痛苦有时又是线索的黄铜怀表!

  它竟然…是真实存在的?!它不是循环虚构出来的道具?!而且…它就在事故现场!就在惠利欧尼的手里!

  就在这一瞬间!

  当她的指尖真正触碰到那冰冷而粗糙的碎片表面时——

  轰!

  一段极其短暂、却无比清晰、带着剧烈痛楚和强大冲击感的记忆碎片,如同高压电流般猛地窜入她的脑海!

  是震耳欲聋的巨响!

  是漫天飞扬的、令人窒息的尘埃!

  是李惠利在最后关头猛地扑过来,用身体死死护住她的、那沉重而决绝的重量和温度!

  还有…一声压抑的、痛苦的、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的闷哼!

  以及…那只紧紧攥着什么东西、指节因为极度用力而泛白、甚至被碎片割破流血的……手!

  “呃啊!”郑受彬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随即又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似的,飞快地、更加用力地将那块冰冷的碎片紧紧攥在手心!

  碎片尖锐的边缘硌得她生疼,但那疼痛却异常真实,仿佛将她从纯粹的悲伤噩梦中短暂地拉回了一点现实。

  她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惊、痛苦和难以置信,看向林璇博士,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原来…那个循环…并不全是虚假…

  原来…那些感知…都有其真实的源头…

  原来…惠利欧尼直到最后…都握着这个…

  林璇博士看着她瞬间变化的脸色和紧握碎片的手,沉重地点了点头,确认了她的猜想:“看来…它确实和你们之间…有着某种我们无法完全理解的深刻联系。”

  郑受彬再次低下头,看着手中那块沾着爱人鲜血、承载着恐怖记忆和无数轮回印记的黄铜碎片。

  巨大的悲伤依旧存在,甚至因为这块碎片的出现而变得更加具体和尖锐。

  但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感觉开始从心底滋生——仿佛这块冰冷的金属,是她与那个已然破碎的爱人之间,最后一点微弱而坚韧的、真实的连接。

  它像一个残酷的坐标,既指向无法挽回的惨烈过去,也似乎……隐隐指向了某种未知的、缥缈的可能性。

  她的泪水依旧在流,但之前的完全崩溃和空洞,开始被一种更加复杂、更加深沉、带着一丝绝望探究意味的情绪所取代。

  她紧紧攥着那块碎片,仿佛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将它贴在自己剧烈疼痛的心口。

  冰冷的黄铜似乎也汲取了她的体温,微微暖和了起来。

  原来…最后那个告别…是真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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