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分头行事……
美利坚扛着昏迷的目标,脚步轻快地穿过狭窄的巷道,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瓷跟在他身后,折扇抵在唇边,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远处的警笛声渐渐远去,但危险并未完全解除。
"法兰西。"瓷低声在通讯频道里询问,"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优雅退场,亲爱的。"法兰西的声音带着笑意,"顺便帮你们引开了三辆警车。"
英吉利冷淡地补充:"他往警车引擎盖扔了颗烟雾弹。"
"那叫浪漫,艺术性的干扰。"法兰西纠正,"况且,英吉利,你明明开枪打爆了他们的轮胎。"
"那是必要的。"
美利坚听着通讯器里两人拌嘴,觉得好玩儿,"配合得不错嘛。"
瓷的折扇"啪"地合拢,轻敲美利坚的后脑勺:"专注点,我们还没脱险。"
“哎哟…”美利坚揉了揉脑袋,吃痛出生,转而笑嘻嘻地回头:"瓷,你越来越像联了。"
"闭嘴。"
巷道的尽头,一辆黑色悬浮车悄无声息地停靠。车窗降下,俄罗斯冷峻的侧脸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上车。"他简短地命令。
美利坚把目标塞进后座,自己则大咧咧地坐进副驾驶,顺手拍了拍俄罗斯的肩膀:"炸弹效果做的不错,就是动静大了点。"
俄罗斯面无表情地启动车子:"下次你可以自己拆门。"
“不可能。”美利坚将头一撇,丢了根棒棒糖含在嘴里。
瓷坐到后座,迅速调出全息地图:"联已经安排了接应地点,但我们需要绕路,警方封锁了主城区。"
美利坚翘起腿,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那就走下水道。"
瓷皱眉:"什么?"
"我说,"美利坚转过头,笑容狡黠,"走下水道。"
俄罗斯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不可能。"
"为什么?"美利坚摊手,"又不会弄脏你的车。"
"因为,"俄罗斯一字一顿,"我拒绝和你在密闭空间里待超过五分钟。"
瓷扶额:"够了。"他调出另一条路线,"走工业区,那边监控少。"
车刚停稳,美利坚就跳了下来,伸了个懒腰:"终于能活动活动了。"
瓷检查着目标的脉搏,确认神经抑制器仍在生效:"联说接应的人十分钟后到。"
俄罗斯靠在车边,点燃一支烟,灰蓝色的眼睛在烟雾中显得更加冷峻:"太慢了。"
美利坚凑过去:"给我一根。"
俄罗斯学着美利坚之前的样子,把头一扭,不去看他,"自己买。"
美利坚夸张地扶着额头:"真是无情啊。"
瓷的折扇突然展开,三人同时噤声。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而且步伐训练有素。
"来人了。"瓷低声道。
美利坚的笑容褪去,眼神瞬间锐利:"多少人?"
"六个,分两组包抄。"俄罗斯掐灭烟头,从腰间抽出枪,"准备。"
瓷迅速将目标藏进车厢暗格,折扇在手中翻转,露出锋利的刃口。美利坚则活动了下手腕,袖口滑出两把短刀。
"三对六,"美利坚咧嘴一笑,"不太公平。"
俄罗斯冷笑:"闭嘴,美国佬。"
第一发子弹击碎了仓库的玻璃窗,战斗在瞬间爆发。
美利坚如鬼魅般闪到掩体后,短刀精准地刺入最先冲进来的敌人咽喉。俄罗斯则直接正面迎击,每一枪都带走一个目标。瓷的折扇在空中划出银光,刀刃割开敌人的手腕,枪支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左边!"瓷突然警告。
美利坚侧身翻滚,子弹擦着他的金发射入墙壁。他反手掷出短刀,刀锋没入偷袭者的眼眶。
俄罗斯打空弹匣,顺手抄起地上的铁管,一记重击砸碎最后一人的膝盖骨。
美利坚看到这一幕,“厉害啊。”
寂静重新笼罩仓库,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美利坚捡起短刀,在尸体上擦了擦血迹:"看来我们被盯上了。"
瓷的折扇收回袖中,眼神凝重:"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有人出卖了我们的行踪。"
俄罗斯踢开脚边的尸体:"有内鬼。"
通讯器突然响起联的声音:"接应取消,安全屋暴露。立刻前往备用地点,坐标已发送。"
美利坚吹了个口哨:"今天真是惊喜连连。"
瓷打开坐标,眉头微皱:"下水道?"
美利坚得意地笑了:"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俄罗斯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浑浊的水流没过脚踝,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味。美利坚走在最前面,手里的战术手电照亮狭窄的通道。
"说真的,"他回头对俄罗斯咧嘴一笑,"这地方和你气质挺配。"
如果眼神能把人杀死,那美利坚怕是已经轮回千万遍了。
瓷跟在后面,折扇抵着鼻子,试图阻挡异味:"美利坚,再废话我就把你扔进污水里。"
美利坚假装委屈:"阿瓷,你变了。"
"闭嘴。"
法兰西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一丝电流杂音:"你们到哪儿了?"
"正在享受浪漫的下水道之旅。"美利坚笑嘻嘻地回答,"你和英吉利呢?"
"安全。"英吉利的声音插入,"但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瓷警觉起来:"什么?"
法兰西的声音罕见地严肃:"那些人的通讯记录,他们收到的指令……来自内部。"
美利坚的笑容消失了,三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再出声,将通讯器摘下来关掉。
美利坚关掉最后一个通讯器,三人在昏暗的下水道中陷入诡异的沉默。污水流动的声音在隧道中回荡,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通讯记录能伪造。"俄罗斯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更加冰冷。
瓷的折扇在指尖旋转:"但他们知道我们的行动路线。"
美利坚踢开脚边的空罐头,金属碰撞声在隧道中格外刺耳:"所以?我们要玩猜内鬼的游戏?"
"不是游戏。"瓷收起折扇,"联的坐标指向北区废弃工厂,那里是他们的据点。"
俄罗斯的枪已经上膛:"陷阱。"
美利坚突然停下脚步,战术手电的光束照向岔路口的墙壁——一个新鲜的紫色箭头标记,旁边刻着小小的鸢尾花纹章。
"法兰西的记号。"瓷的声音微微发紧。
俄罗斯皱眉:"可能是诱饵。"
美利坚已经转向那条通道:"也可能是求救信号。"
转头摘下来墨镜,露出自信的笑,“现在的,绝不会是真正的法兰西。”
临近出口,猛地撑起身子,借着管壁弧度蹬腿一跃,利落翻出管道,稳稳落在地面。
三人潜伏在工厂外围的灌木丛中。透过破碎的窗户,可以看到伪装成法兰西的人正在和几个人员交谈。
"完美的复制。"瓷通过望远镜观察,"连小动作都模仿得很像。"
俄罗斯检查弹匣:"怎么分辨?"
美利坚突然露出标志性的坏笑:"看我的。"
还没等两人阻拦,他已经大摇大摆地走向工厂正门。
"美利坚!"瓷压低声音呵斥,但为时已晚。
伪装成法兰西的人转身,脸上立刻浮现出熟悉的优雅微笑:"天哪,你们终于……"
美利坚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掐住他的脖子按在墙上,左手掀开他的衣领——原有的鸢尾项链不见了。
"抓到你了,冒牌货。"美利坚的蓝眼睛闪着危险的光。
工厂瞬间大乱。虚冥阁的成员从四面八方涌出,俄罗斯和瓷不得不加入战斗。在混战中,伪装者挣脱束缚,袖中滑出匕首刺向美利坚——
"砰!"
子弹精准地穿过伪装者的手腕。英吉利的声音从高处传来:"趴下!"
美利坚敏捷地翻滚躲避,下一秒,英吉利的狙击子弹将伪装者的面具击得粉碎,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法兰西在哪?"瓷的折扇抵在冒牌货的喉咙上。
冒牌货狞笑着吐出一口血沫:"你们...永远找不到..."
俄罗斯一脚踩碎他的通讯器:"那就自己找。"
突然,烟雾四起,看不清任何东西,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烟雾呛得难受,等到再次睁眼时,那人已经逃了。
英吉利眼神更加阴狠,他在上次法兰西搭着自己肩膀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但自己也不是没有试探过,都被他完美圆过去,现在看来,自己的怀疑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