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法兰西被铁链锁在潮湿的墙壁上，贝雷帽在被抓挣扎的过程中掉了，白色长发沾满血污。
他的法式蝴蝶结衬衫早已破烂不堪，露出遍布鞭痕的苍白肌肤，手腕处已经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地下室唯一的灯光来自头顶一盏摇晃的钨丝灯，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还不肯说吗？"戴着法兰西人皮面具的伪装者蹲下身，手指粗暴地掐住他的下巴，"你的同伴们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法兰西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亲爱的...你扮得...真不像..."
伪装者猛地扇了他一耳光：“闭嘴！”
法兰西偏着头，依然在笑：“连生气都…不够优雅…”
那人气急，拿起一旁放着的酒精，玻璃瓶碎裂的脆响惊得法兰西浑身发颤，冰冷液体顺着脊背浇下，每一道伤口都仿佛被烈火点燃。
他死死咬住下唇，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冷汗混着酒精顺着下颌线滴落，在满地玻璃碴上晕开暗红的痕迹。
当众人找到地下室时，法兰西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英吉利第一个冲上前，动作罕见地失了分寸。
法兰西闻到一股熟悉的白兰地气息，勉强睁开眼，看到英吉利时瞳孔微微扩大，"我.是不是…死了，居然看到…你这种表情…”
英吉利抿紧嘴唇，小心翼翼地解开锁链。当法兰西瘫软地倒进他怀里时，这位向来冷静的狙击手手臂明显抖了一下。
美利坚吹了个口哨："哇哦，真爱啊。"
瓷用扇骨拍了拍他的胳膊，"帮忙抬人。"
美利坚摇摇头摊手，果然听到了英吉利的拒绝，“不用，他…不喜欢别人碰他。”
美利坚一副你看，我就说吧的模样，瓷也只得打消这念头。
俄**已经转身警戒："先离开吧，增援要到了。"
法兰西虚弱地抓住英吉利的衣领："小心…联…"
闻言，众人脚步同时一顿。
"什么意思？"俄**的声音陡然变冷。
法兰西的指尖在英吉利掌心划了一个字母——"L"。
通讯器突然滋滋作响，联的声音传出："各单位注意，立即前往新坐标..."
“假的……”说完这两个字法兰西就彻底昏过去。
美利坚直接关掉了通讯器，笑容完全消失："看来游戏升级了。"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俄**拉开保险栓："先突围，再算账。"
众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分成两组。英吉利背着法兰西，瓷负责掩护；美利坚和俄**则冲向另一个方向制造混乱。
晨雾笼罩着锈蚀的管道，美利坚的靴底碾碎了一地玻璃渣。他蹲在水泥管道的阴影里，指尖轻敲耳机："瓷，你们到安全点了吗？"
耳机里传来轻微的电流声，然后是瓷刻意压低的声音："英吉利带法兰西去了休息室。俄**呢？"
"在我三点钟方向装炸药。"美利坚眯起眼，看着不远处俄**正将塑胶炸弹黏在输油管道上，"说真的，他今天特别暴躁。"
俄**头也不回地比了个中指。
美利坚刚要回敬，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他迅速打了个手势，两人同时隐入阴影。
三架无人机划破晨雾，红外扫描光束像探照灯般扫过地面。
“军用级。”俄**用口型说道。
美利坚摸出电磁脉冲器，却在启动前被俄**按住手腕。灰蓝色的眼睛里写满警告——使用EMP会暴露他们的电子设备位置。
无人机突然转向，径直朝他们藏身之处飞来。
“被发现了。”美利坚无声地咧嘴，露出犬齿，“要热闹了。”
俄**直接按下了引爆器。
“轰隆——”
输油管道炸开的火墙将无人机吞没。热浪掀翻了附近的集装箱，美利坚趁机翻滚到掩体后，手中的脉冲器精准命中最后一架无人机。
"走！"俄**拽起他的衣领，两人冲向预定撤离点。身后，更多的引擎声正在逼近。
瓷的折扇在医疗箱里翻找抗生素时微微发抖。他第三次确认门窗的电子锁，目光不时扫向卧室——英吉利正在里面给法兰西处理伤口。
"他怎么样？"瓷递过新的绷带。
英吉利的手很稳，但脖颈处的肌肉绷得僵硬："四处肋骨骨裂，左肩脱臼，二级烧伤..."他顿了顿，镊子夹出一片嵌在伤口里的玻璃，“还有这个。”
瓷看着染血的玻璃碎片，折扇“啪”的一声合上，“他们用刑了。”
不是疑问句。
英吉利突然捏碎了手中的药瓶。玻璃渣刺进掌心，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我应该早点发现通讯器异常。”法兰西最怕疼了，他都不敢想，平时那么养尊处优的人儿，是怎么挺过来的。
"我们都没想到联会..."瓷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打断。
休息室的电子屏闪烁红光：[警告：生物识别被突破]
两人同时拔枪对准门口。
门锁解除的提示音响起，美利坚浑身是血地跌进来，身后跟着同样狼狈的俄**。
"派对继续，伙计们。"美利坚吐掉嘴里的血沫，"猜猜谁在追杀我们？"
瓷的瞳孔骤缩："醉墨？"
"更糟。"俄**扔过来一个染血的臂章，"联合特遣队。"
臂章上赫然绣着"L"的暗纹。
昏迷中的法兰西突然剧烈抽搐。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血压数值疯狂下跌。
"肾上腺素！"瓷按住法兰西挣扎的手臂。
英吉利迅速注射，却发现法兰西的瞳孔开始扩散："不对...这不是伤势引起的！"
美利坚一把扯开法兰西的衣领——锁骨处的皮肤下，一个微型装置正在发着诡异的红光。
"追踪器？"俄**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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