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进窗户时,陈楚默已经睡着了。
他靠在沙发背上,头歪向一侧,呼吸均匀而绵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怀里的山本幽斗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抱得很稳,像是被圈在一个温暖的小天地里,连空气都带着陈楚默身上的味道——洗衣液的清香混着点淡淡的墨水味。
山本幽斗没敢乱动,只是悄悄抬头,看着陈楚默睡着的样子。褪去了平时的锐利和调侃,他的眉眼显得格外柔和,嘴角甚至还微微扬着,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客厅里只留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山本幽斗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像听着一首温柔的催眠曲。
他想起刚认识时,这个人拿着紫荆花徽章,认真地说“属于整个华夏”;想起他唱《青鸟》时,眼神里藏着的倔强;想起他用重庆话逗自己,说“巴适得板”。原来不知不觉间,这个总是对自己严格的陈哥哥,已经成了能让他安心睡去的依靠。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轻轻落在陈楚默的发梢。山本幽斗盯着那缕月光看了会儿,眼皮渐渐沉了下来。在彻底睡着前,他模糊地想:就这样抱着,好像也不错。
夜很静,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沙发上,怀抱的温度刚好,足够温暖两个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做一个同样安稳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