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里的味道

傍晚的霞光刚漫过阳台，陈楚默就系上围裙钻进了厨房。山本幽斗趴在厨房门口的门框上，看着他熟练地淘米、切菜，刀刃碰到案板发出“咚咚”的脆响，像是在敲一首轻快的曲子。

“今天给你露一手重庆家常菜。”陈楚默头也没回，手里的锅铲“哗啦”一声翻起锅里的肉片，油星子溅起又落下，带着麻辣的香气瞬间漫了出来。

山本幽斗吸了吸鼻子，眼睛亮晶晶的：“是火锅吗？我在视频里看到过，红红的一大锅，看起来好热闹。”

“今天来不及熬火锅底料，先给你做个回锅肉，再炒个藤藤菜。”陈楚默笑着，往锅里撒了把花椒，麻香混着肉香直往人鼻子里钻，“重庆菜不一定都是火锅，但一定够味。”

他动作麻利，没一会儿就端出两盘菜：回锅肉肥瘦相间，裹着豆瓣酱的红油，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藤藤菜翠绿油亮，带着点蒜香，清爽又解腻。米饭蒸得颗粒分明，冒着热气盛在白瓷碗里。

“快尝尝。”陈楚默解下围裙，把筷子递给山本幽斗。

山本幽斗夹起一块回锅肉，吹了吹就塞进嘴里，刚嚼了两下，眼睛就瞪圆了——麻辣的味道在舌尖炸开，却又带着肉的香，后劲还有点甜，层次丰富得让人说不出话。

“怎么样？”陈楚默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

“巴适！”山本幽斗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用重庆话回答，又夹了一大筷子藤藤菜，“这个菜也好吃，脆生生的。”

陈楚默拿起自己的碗，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厨房里的灯亮着，映着两人低头吃饭的身影，菜香混着米饭的热气，把整个屋子都填得满满的。

原来所谓的安稳，不过就是这样——有人为你洗手作羹汤，而你吃得香甜，连带着窗外的夜色，都变得有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