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一日清晨,叶棠惜的房门被敲响,而她还在睡觉。
“主子,前线急报!”
“急报”二字另叶棠惜迅速清醒
“直接进来。”
红缨军少将林池得到准许后迅速进入内室,顾不得还在穿衣的叶棠惜和男女大防,低着头送出急报
“主子,前线急报,凉城守将被南慕国的细作杀害,凶手留下血书‘南慕国人亲笔,扶苍国上下不得好死’,案发现场在将军府门口,百姓都看到了。”
叶棠惜简单的扫了眼各方供词和验状,问:“送急报的人是谁?”
“红缨军留在凉城的斥候临湘。”
“湘儿……”叶棠惜稍作思考,“京都可收到消息了?”
“尚未。临湘是初检一完成就送来的急报,凉城知县还要整理奏疏,再经过知府等各级地方官上报,估计还需两日才能把消息传到御前。”
“你回去吧,此事交给我。”
“是。”
林池离开后叶棠惜在原地思考了许久才穿好衣服,简单梳洗过后便去了老夫人院中。
“祖母,阿兄。”
叶棠惜来的时候叶棠渊正好也在。
叶棠渊看着叶棠惜,脸色有些沉——原本他刚刚是准备先去叶棠惜那叫她起床,然后再一起来看祖母的,结果看见她让一个男子入了内室。
虽说扶苍国民风开发,女子无需耽于闺阁内院,可舞刀弄枪,可入朝为官,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留名青史,但,穿着寝衣在内室见男子未免过分!该揍!!!
可怜的叶棠惜心里想着事,分了些许注意和老夫人聊天已是不易,根本就没注意到叶棠渊越来越黑的脸色。
还是老夫人心细发现了:“渊儿,想什么呢?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叶棠渊笑了笑:“祖母多虑了,没遇上事,是您孙女犯事了。”
“什么?”
叶棠惜一脸懵。
“阿兄,我刚起床,这几日也一直在家里,我犯什么事了?”
不等叶棠渊开口,老夫人便道:“你们的事呢我也不好参与,你们呢自己去自己的院子里解决,不过渊儿,有一点祖母得提醒你,惜儿是姑娘,别下手太狠了,姑娘家的面子你得全着,最后,不能冤枉委屈了我孙女,知道了吗?”
“祖母放心,孙儿明白。”
…………………………
叶棠渊书房。
关上门,一如往常,叶棠渊坐在罗汉床上,叶棠惜跪着,双手举着戒尺,一杯刚沏好的茶立在戒尺中间。
叶棠渊的规矩,每一次受罚先跪醒
茶凉后
“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叶棠惜委屈:“惜儿不知。”
叶棠渊莫名烧起了一股无名火:“那就继续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叶棠惜一听便更委屈了,委屈着又开始不服气,犯倔,直接把不服气写在脸上,一双眼睛直直地与叶棠渊对视
噌——
叶棠渊只觉得自己头顶的火瞬间飙升天灵盖,差点没把他天灵盖给掀了
“啪——”
“啪嚓——”
清脆的巴掌声和瓷器碎裂的声音先后响起,叶棠惜哪受过这样的委屈,顿时就有了火气,扔了戒尺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试试!!!”
叶棠惜无视了叶棠渊的怒骂,没有任何停顿的离开,甚至出了门后直接脚尖点地,踏着轻功飞快离开了
“好!好!好!三年不见长本事了,都敢给我甩脸色了,有本事你就别再进我的院子,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叶棠惜原本只是要离开叶棠渊的院子回自己的院子的,听到叶棠渊这话后瞬间就调转了方向离开平阳侯府。
路过前院看到搬摆件的叶棠渊院子里的小厮时叶棠惜停下脚步问:“这是要搬去哪的?”
小厮不知道叶棠惜和叶棠渊之间闹了矛盾,再加上叶棠惜带了面纱遮住了通红的脸看不出异样,所以小厮只像平时一样帮叶棠渊说好话:“这些都是世子为小姐选的摆件,公子说……”
不等小厮说完叶棠惜便就近砸了一个花瓶:“告诉叶棠渊,他的东西本宫不稀罕,哪来的给我送回哪去!”
小厮吓了一跳,听了这话更是一惊,什么也不敢说,更不敢动——
要知道叶棠惜虽然被明景帝封了昭华公主,但在平阳侯府中她从不以公主自居,也不会摆公主的架子,如今却对着自己——叶棠渊的小厮自称本宫,这得是多大的气啊!
世子到底干什么了把小姐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