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们几个兄弟之间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个了,惜儿不比放在心上。”
沈逮看着死劲挤到自己和叶棠惜之间,企图阻挡死亡视线的傻徒弟一时间竟被气笑了,但也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
恢复了理智也就注意到了叶棠惜的状况——脸上戴着面纱,神色委屈、自责,没有打扮过的痕迹
“脸上怎么了?”
“阿兄打的……”
“这次过来是因为这件事?”
“嗯,我不知道阿兄为什么生气……”叶棠惜简单的把事情讲了一遍,说着说着便又委屈了,“皇叔,我不是故意不让下人通报就进来的,我就是太难过了,我不知道阿兄为什么生气,对不起皇叔,惜儿知错了,请皇叔责罚。”
沈逮沉思了会,问:“你既不知渊儿为什么生气为何不问问他?嘴是用来说话的,有什么不明白就说出来,渊儿总不会因为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打你吧?”
叶棠惜委屈:“可是我说了,我说了我不知道错哪了,阿兄没有告诉我,阿兄让我继续跪着,阿兄从来不会这样的……皇叔,我委屈”
唉π_π到底是个孩子啊
“渊儿确实不该如此,但你赌气离开,摔花瓶,摆架子,到我这闹脾气,顶撞我,不敬兄长就是对的吗?”
“我……皇叔……我知道错了。”
她又哪里不知道这是错的呢?只是情绪上头的时候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罢了,说到底还是太小了控制不住情绪啊。
“皇叔带你回侯府跟你兄长认个错可愿意?”
“惜儿愿意,谢谢皇叔。”开心的同时叶棠惜又担心起来,“可是皇叔,您……不罰我吗?”
“让渊儿一并罰了便是。”
“是,多谢皇叔。”
…………………………
平阳侯府,叶棠渊院门口。
“摄政王殿下,公子请您进去,只是……”下人没敢说完,但沈逮和叶棠惜显然都明白他的意思。
“皇叔……”
这是叶棠惜第一次被叶棠渊拒之门外,一时间很是无措。
沈逮轻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你在这等会吧,皇叔进去和你兄长说说。”
“好,谢谢皇叔。”
…………………………
转战叶棠渊书房。
叶棠渊将沈逮迎进书房,为其斟茶:“师伯,如果您是来为惜儿求情的便不必开口了,她犯的错不小,这次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叶棠渊叫沈逮师伯是因为叶怀慎和沈逮是师兄弟,父亲的师兄叫师伯)
“不是求情,你什么时候见我给谁求过情?只是我有一点不解,为何不告诉她错在何处?”
叶棠渊瞬间想起早上看到的一幕,心中火焰高涨,好在情绪控制得当才没失态。
“您有所不知,她今日早上穿着寝衣在内室见了一个男子,虽然我知道惜儿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也没人敢在侯府对惜儿做什么,但惜儿毕竟是个姑娘家,怎能穿着寝衣在内室见男人?”
沈逮听后皱眉。
这确实是惜儿不对了,若让有心之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但……
“这不是你不告诉她错在哪的理由”
叶棠渊愣了一下,进而解释:“抱歉师伯,刚刚是我气急了,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她,主要是太生气了,没控制住情绪,又不敢在这时候打她才让她继续罚跪的。”
沈逮不悦:“你也三十余二了的人了,还控制不住情绪?你可知惜儿有多委屈?她以为你还在生她假死的气!”
叶棠渊惭愧:“此事确实是我的问题,多谢师伯赐教。”
“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小时候也教过你些功夫,如今可还愿我管教你?”
叶棠渊知道,沈逮这是生气了。
“自然,师伯于我如兄如父,受您管教本是应该的。”
说罢便取了戒豉来端正跪在沈逮面前将手举高方便他动手。
“啪——”
沈逮力道够大,一下就咑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肿痕,叶棠渊也有好几年没挨揍了,突然来着一下有点吃不消,疼的直冒汗
“这一下罰你情绪失控。”
“啪——”
“这一下罰你白长了一张嘴徒增误会。”
“啪——”
“这一下罰你没尽好兄长的责任让惜儿受了委屈。”
“唔,疼——”
三记戒豉全罰在了同一个位置,叶棠渊的手都开始发颤了
“我记得以前罰你的时候我说过十下以内的惩罰要禁声的?”
“渊儿知错,请师伯加罰。”
“加罰就不必了,最后两下,结束后在这贵两个时辰。”
不待叶棠渊回答沈逮便又挥起了戒豉
“啪啪——”
两记戒豉连着落下,和之前三记咑的地方重叠,剧烈的疼痛让叶棠渊眼前发黑
沈逮轻车熟路的找出药膏为他上药
“你应该知道我今日为何要罰你,你可会怨我?”
叶棠渊扯着略显苍白的嘴微微一笑:“不怨,师伯所想正中渊儿下怀,渊儿谢您都来不及又怎会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