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围的混混们被吓得不轻,瞬间没了踪影。
巷子里只剩下杨博文和奄奄一息的顾眠。
杨博文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仿佛对待稀世珍宝般将顾眠打横抱起,用自己的力量温柔地包裹住她,为她缓解疼痛。
杨博文“对不起,我来的太晚了。”
顾眠努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剧烈的疼痛和惊吓让她意识涣散。她感觉到自己被人小心翼翼地抱起,那怀抱似乎很可靠,带着一种能安抚疼痛的奇异暖流,但对方的容貌对她而言却完全陌生。
她艰难地聚焦,看清了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却冰冷至极的脸。不是左奇函,不是聂玮辰,也不是张桂源……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
顾眠“你是谁……”
抱着她的手臂似乎极其轻微地僵硬了一下。
杨博文“杨博文。”
杨博文“我带你回家。”
杨博文?
巨大的信息量和身体的极度不适让她无法思考,剧烈的疼痛和疲惫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吞噬了她残存的意识。她头一歪,彻底昏睡了过去,甚至没来得及消化这惊人的事实。
他看着怀中因为惊吓和虚弱而昏睡过去的女孩,眼底充满了懊悔与后怕,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无比的决心。
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任何威胁,都将被彻底清除。
他不再停留,抱着顾眠,大步流星地走出这条弥漫着恐惧和血腥味的小巷。
他穿行在夜色中,无视了所有规则,直接动用力量,下一刻便出现在了顾眠那间空旷冰冷的家里。
他轻柔地将顾眠放在床上,拉过被子仔细盖好。他站在床边,没有立刻离开。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亮他紧蹙的眉头和眼中翻涌的暗流。
这时,门铃响了。
杨博文皱着眉头去打开了门,门外,是气喘吁吁的左奇函。
左奇函对于见到他只是皱了皱眉头。但杨博文却敏锐的感知到,左奇函在演。一个出现在可以说得上是喜欢的女孩的陌生男子,怎么只会是皱皱眉这么简单。
左奇函“顾眠呢?”
左奇函开门见山的问。杨博文沉默的站在门前,死死的挡住了左奇函的去路。
#杨博文“我妹妹跟你有关系吗?”
他确实一直在调查左奇函,这个从开始就表现得异常的男主。可资料显示一切正常。
但眼下,他确实可以利用左奇函。
在自己亲自惩罚宋言之之前,他或许可以暂时和左奇函统一战线。
左奇函“原来是哥哥啊。”
他微微颔首,目光试图越过杨博文的肩膀看向屋内。
左奇函“这么晚打扰……是想看看顾眠同学。我告了假,担心她遇到危险。”
这句话他确实没有撒谎。A海那边有一批货突然出现问题,他迫不得已去处理。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语气也足够真诚,仿佛只是一个关心同学的热心人。但杨博文那远超常人的感知清晰地捕捉到,左奇函的心跳平稳,气息在最初的急促后很快恢复如常,这绝不仅仅是因为跑得太急——更像是一种精妙的表演。
杨博文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冷硬兄长的模样,身体依旧牢牢挡在门口,没有半分让开的意思。
#杨博文“托你的福。”
#杨博文“差点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