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文“你就没有想过，即使你不再靠近她。你的过往，也会暴露在她的眼里吗？”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左奇函强装的平静。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慌乱，甚至盖过了之前的痛苦和决绝。
左奇函“什么？”
左奇函突然抬起头，有些慌乱。
他上前一步，几乎要抓住杨博文的衣领，急切地追问：
左奇函“你告诉她什么了？”
杨博文“不是我告诉的。是剧情自动推进，她必须要亲手揭开你们所有人的秘密。”
他陈述着一个冷酷的事实，这个世界正在按照它既定的轨迹运行，无人可以真正逃避。
左奇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踉跄着后退半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阴影笼罩着他半张脸，声音变得沙哑而脆弱：
左奇函“……她是不是……更害怕我、讨厌我了。”
那个在火海前都未曾退缩的少年，此刻却因为心爱女孩可能的看法而恐惧得像个孩子。
杨博文“没……”
左奇函“我不想听了。你走吧。”
他转过身，将自己彻底埋入更深的阴影里，声音低沉而疲惫，带着最终的了断。
左奇函“我不会去找她的。”
左奇函“她应该有一个……干净、安全、好的生活。远离所有像我这样的……阴影。”
杨博文看着那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背影，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他在原地停留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身影化作数据流，悄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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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顾眠的家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张函瑞正变回猫形，乖巧地窝在熟睡的顾眠身侧，毛茸茸的脑袋枕着她的手臂，发出满足的、细微的呼噜声，一副全然依赖的姿态。
然而，在那双紧闭的碧绿猫眼之下，却藏着一丝清醒的算计。
他当然不会对一个仅仅认识半个月的人类女孩动了真情。 一切的亲近，撒娇，眼泪，乃至此刻的温顺，都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汲取她身上那纯净而充沛的“精气”——这能极大地助益他恢复妖力。
感受着丝丝缕缕温暖的能量从顾眠身上流入自己体内，张函瑞在黑暗中，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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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源“顾眠……”
张桂源独自坐在色调灰冷、极具现代感的卧室沙发上，指尖划过平板屏幕。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几天前西郊木屋内的景象——正是顾眠在查看左奇函资料时的监控录像。
就连杨博文也未曾察觉，那间看似废弃的屋子里，一个巧妙地隐藏在固定照片的夹子上的微型摄像头，早已记录下了一切。
画面中的女孩神情专注，嘴唇不时微动，仿佛在与看不见的对象交流。张桂源微微蹙眉，他看得出她在对话，却无法分辨她使用的通讯方式。
但更让他在意的，是顾眠得知左奇函那些血腥过往时的反应。没有尖叫，没有崩溃，只有一种沉重的、仿佛消化吸收的沉默，最终化为一种……近乎无底线的理解与接纳。
张桂源“你对他的底线……还真是低得惊人啊。”
那么，对他张桂源呢？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下意识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左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天台之上，那个带着羞愤和决绝的巴掌带来的细微触感。
紧接着，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那个被他强行索取的、带着掠夺意味的吻，以及紧随其后、清脆利落的耳光。疼痛感早已消散，但那种极致的冲突和刺激，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了他的感知里。
一丝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兴奋与探究的笑容，缓缓爬上了张桂源总是挂着完美微笑的嘴角。他突然觉得，网络上流传的那个热梗，用在此时此刻，竟是如此的贴切传神。
比痛感先来的……是妹妹巴掌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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