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吐出一口烟圈,继续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
郭城宇叫我出去喝酒……
郭城宇呵,醉翁之意不在酒。
池骋沉默着,没有吱声,只是猛吸了一口煙。
缭绕的白色煙雾模糊了他阴沉的面容,紧抿的唇线和周身骤然降低的气压,都显示着他极度不悦的心情。
郭城宇用胳膊肘不轻不重地怼了他一下:
郭城宇欸,怎么说?
郭城宇要不要真出去喝点?
郭城宇顺便……会会他?
他看了一眼卧室方向,
郭城宇早点回来就行,倾歌睡得沉,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池骋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和迟疑。
他确实憋着一股火,也想彻底断了某些人的念头。
但看着卧室紧闭的房门,他又有些犹豫。
最终,他还是烦躁地掐灭了还剩大半截的烟,像是下定了决心,站起身,声音低沉:
池骋走。
车子驶入夜色,郭城宇拨通了汪硕的电话,简短地说了个清吧的名字便挂断了。
那是一家他们以前常去的、相对安静的清吧。
到了地方,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卡座坐下。
汪硕还没到。
他们俩都是这里的常客,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们。
一个穿着性感、妆容精致的女人端着酒杯,扭着腰走了过来。
眼神热辣大胆地在池骋和郭城宇之间流转,带着明显的暧/昧和勾引。
女人池少,郭少,好久不见呀~
女人怎么今天两个人喝闷酒?要不要人陪呀?
她说着,就要往池骋身边坐。
池骋连眼皮都没抬,声音冰冷得能冻死人,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池骋滚。
女人被他散发出的戾气吓得一哆嗦,脸上笑容瞬间僵住,尴尬地站在原地。
郭城宇倒是笑了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塞进那女人手里,语气还算温和,透着几分疏离:
郭城宇他今天心情不好,生人勿近。
郭城宇乖,自己去玩吧。
女人捏着钱,望着池骋生人勿近和郭城宇笑不达眼底的冷淡,不敢再多话,悻悻离开。
经过这么一遭,周围原本蠢蠢欲动想上来搭讪的人,都识趣打消了念头。
清静下来后,郭城宇喝了一口酒,忽然伸手,揽住了池骋的肩膀。
池骋身体一僵,下意识就想甩开。
郭城宇却没松手,反而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带着点难得的认真:
郭城宇池子,有事别憋着,说出来。
郭城宇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看得出来,池骋心里的结,不仅仅是因为墨倾歌生病。
更因为他的介入,以及那些被勾起的、关于过去的混乱回忆。
池骋斜睨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烦躁和抗拒,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
池骋说个屁!
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郭城宇也来了火气,冷哼一声,语气尖锐,故意往他最痛的地方戳:
郭城宇行!不说拉倒!
郭城宇说起来,你跟汪硕之前可真好得很啊!
郭城宇玩得挺花?啊?
他凑近池骋,压低了声音,却带着十足的讽刺,
郭城宇你俩在里头‘叙旧情’,窗户外面,我差点被倾歌活活捂死!
郭城宇她一个字都不让我说,就差不让我呼吸了!
郭城宇那眼神冷的……我踏马现在想起来都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