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池骋猛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顿在桌上,酒液溅了出来。
他霍然转头,眉眼间瞬间戾气横生,像是被触及了逆鳞的凶兽。
眼神骇人地盯住郭城宇,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充满了暴戾的警告:
池骋郭、城、宇!
池骋你、他、妈、找、死!
郭城宇毫不畏惧地迎上他骇人的目光,冷哼道:
郭城宇怎么?你做得,还不让人说了?!
郭城宇本来就是!
郭城宇你要对汪硕还有什么旧情,干脆跟他过去算了!
郭城宇反正现在倾歌把你给踹了,你正好……
池骋郭城宇!
池骋猛地打断他,眼神冷幽幽的,像是淬了毒的冰,
池骋你少踏马在这儿跟我玩激将法!
池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那点鬼主意!
郭城宇被揭穿,愣了一下,梗着脖子反驳:
郭城宇我能想什么鬼主意?
郭城宇你少踏马瞎咧咧!
池骋嗤笑一声,身体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看透郭城宇的所有心思:
池骋你想什么?
池骋你不就想让我放手,好让你趁虚而入?
池骋想着让我把倾歌让给你?
池骋呵~
池骋郭城宇,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做梦!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满是对墨倾歌浓浓的占有欲,
池骋她是我的!
池骋是我先找到的宝贝!
池骋就合该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郭城宇被他这番霸道宣言气得笑出声,心里那股邪火和不服输的劲儿也上来了。
他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反驳:
郭城宇谁要你让了?!
郭城宇老子用得着你让吗?!
郭城宇反正现在……老子也加入了!名正言顺!
他眼神充满挑衅。
池骋被他这话噎得胸口发闷,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掐死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
可奇怪的是,暴怒和嫉妒之中,却掺杂一丝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释然?
或者说,认命?
也许因为,那个强行加入的人是郭城宇。
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打过架也通过奸。
彼此知根知底,甚至共享过无数混乱过往的郭城宇。
这种复杂到极致的关系,反而让他在极度憋闷之余,生出一种诡异的、扭曲的接受度。
他依旧气得要命,拿郭城宇无赖样子毫无办法,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
池骋最终只是狠狠瞪了郭城宇一眼,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仿佛要将所有说不出口的郁闷都随着酒精一起吞下去。
就在这时,汪硕到了。
他脸上挂着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笑容,径直走过来。
他一屁股坐在池骋身边,自然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仿佛没察觉两人紧绷的气氛。
倒了酒,他端起酒杯,扫过两人,笑着打趣道:
汪硕哟~
汪硕这干嘛呢?俩大爷们儿在这儿演默剧?
池骋冷冷地瞥他一眼,继续沉默喝酒,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郭城宇倒是扯出个笑容,接过话头,不易察觉的试探道:
郭城宇少贫。
郭城宇叫我们出来喝酒,总得有点由头吧?
郭城宇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