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苏昌河在她离开后,忽然发现身体的禁锢似乎松动了些。
他尝试动了动手指,果然可以!
他立刻试图运功,却察觉他内力滞涩,更糟糕的是,他仍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臭女人!
墨倾歌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目光扫了一圈房间,发现干干净净,除了床上的被子……
苏昌河暗暗咬牙,确定身体可以稍微动了,她愤怒抓过凌乱的被褥,勉强遮体。
那双总是充满不羁的桃花眼里,只剩滔天的怒火,和近乎崩溃的羞愤。
这笔账,他记下了!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墨倾歌刚抱着那堆衣物走出房门,迎面撞见提着食盒前来,给她送早饭的苏暮雨。
苏暮雨见她容光焕发,眉眼间带着几分餍足后的慵懒惬意,心情似乎极好,不由得微微一怔。
随即,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怀中,明显属于男子的衣物上,瞳孔骤然一缩。
苏暮雨惊疑不定的问,
苏暮雨这是……?
墨倾歌眨了眨清澈的水眸,语气带着后怕和委屈:
倾歌这个是苏昌河的。
倾歌昨晚他不知道怎么摸进我房间,想攻击我……
倾歌我吓坏了,就、就只好把他打晕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衣服,得意的扬了扬眉梢,
倾歌我怕他醒了逃跑,就……顺手把他衣服给扒了。
倾歌想着,这样他总不好意思光着跑出去吧?
苏暮雨瞳孔震颤,不敢置信,
苏暮雨扒……扒了?!
震惊过后,他焦急的来到她面前,仔细打量她,
苏暮雨你没受伤吧?他有没有伤到你?
墨倾歌微微一笑,反过来安抚他,
倾歌放心吧暮雨哥哥,她都没碰到我,反而被我揍了一顿。
倾歌我也有自保的能力,不会让别人轻易伤了我。
苏暮雨看着她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昌河身手极好,没想到她居然能把他打晕。
看来……
墨倾歌的身手,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
他看了一眼她紧闭的房门,沉声道:
苏暮雨你先去用早饭,我进去看看。
墨倾歌眉眼弯弯的乖巧点头,
倾歌好呀。
她接过苏暮雨递过来的食盒,心情愉悦地朝饭厅走去。
经过大堂时,顺手将怀里的衣物,随意扔在一张长凳上。
苏暮雨推开墨倾歌的房门,走进去。
屋内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奇异的香气,很好闻。
他定睛看到床榻之上,用被褥紧紧裹住自己的苏昌河。
他此时背对着门口,浑身散发着冰冷暴戾的气息。
苏暮雨……
这场景,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诡异。
他还以为,墨倾歌把他困起来了。
苏暮雨径直走到床榻边,语气低沉的质问,
苏暮雨谁带你进来的?
苏暮雨你为什么要对倾歌下手?
听到他的声音,苏昌河猛地转头。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布满血丝,充斥羞愤、暴怒和难以启齿的屈辱。
他死死地瞪着苏暮雨,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暮雨察觉到异常,眉头紧锁,
苏暮雨你说不了话了?
这肯定是墨倾歌做的。
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