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是池骋独有的温暖的味道,不是直接的,而是藏在像他本人一样的锋刃与凌冽中。
安琪抬起他的头,池骋跪在床边,顺着她的力道抬头。以一个近乎虔诚的姿态看着她,嘴唇上沾着水渍,像是盛开的桃花,娇嫩的像是在勾引,池骋眼睛紧紧盯着她,眼中万年不化的寒冰在此刻融为春水,他轻轻舔了下唇,似期待,似不安,又似邀请。
受到诱惑,安琪近乎呢喃着靠近他:“池骋,你的唇珠长的真好看。”
话音刚落,安琪的嘴唇就贴上了那处温暖柔嫩。
安琪的吻是温柔的,像是春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湖面上,如梦似幻。
几乎是下一秒,更猛烈的冲击袭来,舌尖不容拒绝的撬开她的牙关,细细的舔舐她口腔内的每一处,探索每一个他曾经就而不得的角落。试图用自己的气息将她淹没,像是进攻的猛兽,每一次的动作都不给猎物反抗的机会。
她的气息那么近,近得像梦,却又真实到能感受到他唇边微微的温度,和细不可察的颤抖。那是渴望,是压抑了很久的温柔,是藏在眼神深处的千言万语,是由北至南跨越千里却不曾说出口的不安和忐忑,终于在这一吻中找到出口。
好凶。
在意识沉沦的前一秒,她如是想到。
她像是被剥夺了自主呼吸的权利,空气涌来的瞬间,像是溺水上岸的旅人,甚至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良久,池骋放开她,定定的看着,像是怎么也看不够般,一下一下的轻啄着她红透的唇瓣。很难形容他此刻‘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心情,但是守护宝藏的恶龙,总不会放手的。
“乖乖。”
“嗯?”
“曜灵?”他试探着叫她的小名,又生怕这份亲昵被拒绝。
“嗯。”
他的心跳慌乱像是被惊动的小鹿,一下一下,小鹿像是快要撞死了。
安琪小声的喘着气,眼瞳澄澈犹如纯净的黑色琉璃,却在此刻湿漉漉的蒙着水雾,像是藏着漫天星河,又像是维港的夜色,盛着这人间盛景。
池骋忍不住再次附上的她的唇......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前粘稠的氛围。安琪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收敛一点,然后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
“进。”
“八小姐,刚刚你的心跳超过预警线了,你还好吗?”是林煜,他站在门口没进来,也没往床上看,只是来例行询问。
“......”安琪张了张嘴,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咬牙瞥了池骋一眼,伸着小脚踢他的小腿,微笑:“我没事,走远点。”
门口没了声音。
池骋的脸上带着笑意,刚要开口就被打断:“骚话不许说。”
“敢笑的话我就哭给你看。”
池骋将头埋进她的颈侧,然后抱着她一个用力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不敢吱声。
好消息:安琪的感冒好了。
坏消息:池骋被传染了。
坏消息:池骋没试到发烧的温度。
好消息:安琪试到高烧的池陈的温度了。
“我知道你很激动,但你先别激动唔——”
池骋:这小嘴叭叭叭叭说什么呢?想亲。